桓王府里却陷入了一场异常诡异的氛围。
直到一天夜里,柳长浣来了揽风苑。
彼时江烛染坐在屋里看书,门外响起敲门声。
“进来。”
柳长浣穿着月牙白的长袍,束着长发,浅笑着走进来,“侍郎柳氏,见过王爷。”
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浅笑着看向江烛染,“臣侍亲手给王爷煮了莲子羹,特意端给王爷尝尝。”
江烛染看着他那身装扮,觉得甚是眼熟。
“你倒是有趣,学起了郎君的穿衣打扮。”可惜没半分沈流烨的风姿。
“臣侍觉得,郎君的打扮很是精妙,便也学了学。王爷瞧着,可还喜欢?”
“不喜欢”
柳长浣的言语装扮都学了沈流烨的,但只能算是东施效颦,不得意境。
被江烛染点破,他也不觉得难堪,笑着把碗端到江烛染跟前,“即便不喜欢臣侍的装扮,那便尝尝臣侍的莲子羹吧,您一定喜欢。”
“饭后少食,以防伤胃。”
老娘不吃,端走。
“王爷——”
一句“王爷”转八个音,听得江烛染心里不适。算得上撒娇的最高境界——把人腻死。
看他大有要往自己身上贴的意思,江烛染下意识就要抬脚踹人。
“彭”
门被从外头推开,柳长浣停了往江烛染那边靠过去的动作,扭头看向进来的人。
江烛染收回抬起一半的脚,斜倚在靠枕上,脸上带了些笑,“郎君怎么过来了?”
“原是想着来见王爷,没想到还能见到柳侍郎。当真是巧了。”
柳长浣皮笑肉不笑,“是啊,真巧。”
如今王府后宅的权利把控在沈流烨手里,他去哪都能被人告诉沈流烨。
“不知道柳侍郎是来做什么的?”
“来给王爷送羹汤,郎君呢,您是来做什么的?”
“这不更巧了,臣侍也是给王爷送吃食的。”
一盘饴糖被摆上桌。
“王爷尝尝,臣侍最近很喜欢吃点甜物,这饴糖十分好吃。”
柳长浣看着那盘饴糖,捂着唇角笑了笑,“郎君真是手巧,还会做饴糖呢。”
“不是臣侍做的,是膳房做的。”
柳长浣脸上的笑容越发明媚,刚要张嘴说话,就听沈流烨道,“王爷,这是臣侍之前喝药嫌苦,您特意让膳房准备的,臣侍尝着实在不错,又让膳房准备了些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