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张家送来请柬后,情绪就不太对”,江烛染没打算让沈流烨把这种小情绪瞒过去,本来就病怏怏的,心里再装点小情绪,早晚得憋出病来。
“那时候,是因为什么不高兴了?”
江烛染放缓了语调,摸了一把沈流烨的后脑勺,跟撸猫撸狗的手法别无二致。
“应该跟张家送来的请柬关系不大,那就是跟我或者是跟吴三郎有关系了。”
她对沈流烨的耐心,大多都用在了琢磨沈流烨这个人上。
“阿烨,剩下的,是我继续猜,还是你亲自告诉我?”
沈流烨脸上没了笑意,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妻主称赞吴三郎,有胆识、聪慧过人。”语气幽怨,跟个被渣女抛弃了的可怜夫郎一样。
“妻主还从未称赞过我,是我的错。我不及吴三郎,不懂经商,只能替妻主管理后宅,帮不上妻主什么忙。臣侍,深感惭愧。”
这哪是什么惭愧,这是吃了八百斤陈醋,直接醋成绿茶了。
江烛染叹了口气,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沈流烨自己跳进了大醋坛。
“他固然再好,那也只是站在合作伙伴的角度上对他的评价,你心里难道不清楚?”
“妻主还从没那么评价过我。”沈流烨当然分得清那称赞是站在什么角度上,但理智压不过醋意,也因此更烦闷。
江烛染笑道“要是这么说,我以后,要每日称赞阿烨一两句,谨防阿烨吃醋?”
沈流烨别过头去,点了点头,“可以。”
“小夫郎还保留童心,以后姐姐每天夸夸你,好不好?”
一听就是逗弄小孩儿的语气。
“登徒子”
沈流烨侧头瞪她一眼,但因为脸上还带着点羞涩的表情,硬生生成了娇嗔。
“阿烨,你现在大概不知道自己是何模样”,江烛染一改以往的懒散劲儿,轻笑着凑到他面前,“含羞带怯,面生芙蓉色、形比天上仙。”
沈流烨这会儿已经顾不上吃醋了,满脑袋都是江烛染的话语。
到桓王府后,马车刚刚停下,沈流烨就率先下了马车,估计半辈子的羞怯都在这马车里用完了,沈流烨头也不回的的往大门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