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没陪着他,也没见他生气。
余祈整理好明日要带的物件,随后才躺在床榻上,毫无芥蒂地钻进被窝。
快入冬,夜里自然有些冷。
幸好有小花魁暖被窝。
她安心地躺着,却见美人的指尖轻点了几下她的肩,修长的指尖此刻却显得尤为局促。
将快要浅寐的她唤醒了些,“淮竹,怎么了?”
少女的嗓音混着些困意。
美人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悄然塌陷。
见小花魁没说话,余祈睁开眸子,干脆侧躺,朝着小花魁的那面,顺着幽暗的光晕看向清冷面容的大美人。
她的定力还真不错。
与人同床共枕这么些时日。
也没有半点进展。
“怎么不说话?”
干净的视线,一尘不染,哪怕是这么近的距离,少女眼眸里也丝毫没有污秽的东西。
美人的指尖收回,落在榻上。
他原本就侧着身子,此时与人面对面,呼吸不自觉地放缓。
原本就如同墨色的漆黑瞳孔,单依靠微弱的光晕,在夜里也分辨不出来具体的情绪。
“妻主,我会等你回来的。”
美人瓷白如雪的皮肤近在眼前。
余祈抿着唇,眼角染着笑意,“我知道的,淮竹这些天也一直在等我。”
两人的相处,不像是恋人,却也不像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似乎隔着一张窗户纸。
等待谁来戳破,说清楚是何种关系。
“我会尽快处理完事,早些回来陪你。”余祈温和地哄着小花魁。
小花魁居然这么舍不得她。
有些出乎意料。
“伤口好些了吗?”
“已经好了。”美人睫毛卷翘,落在尾尖的光晕像是平白渡了一小捧金色的微光。
因为小花魁被撞的那次。
余祈就没有再要求吹灭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