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显怀急匆匆的走了出去后。
很快两队锦衣卫就来听候差遣了。
在房相和齐先生的指挥下。
那些锦衣卫敲响了一个个官员的大门。
包括太医署里的太医。
这些年过半百的人哪里受得了这刺激。
大半夜锦衣卫敲门。
你说吓不吓人?
今夜,对于不少人来说。
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
在谷州,曾经繁华的城镇如今已被痢疾的阴霾重重笼罩。
大街小巷,原本热闹的集市如今一片死寂,只有痛苦的呻吟和悲戚的哭声在空气中回荡。
房屋的门窗大多紧闭,仿佛是在躲避那如影随形的死神。
孙思邈身处一座临时搭建的医馆之中,这里不过是用些简易的木板和破旧的布幔拼凑而成。
然而,就是在这样简陋的环境里,他已经连续数日未曾合眼。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与忧心。
每一次为患者把脉、开方、施药,他的动作都迅速而沉稳。
孙思邈心中始终有一块沉甸甸的石头,那就是他派大徒弟吕轻侯送往长安的信。
他不知道吕轻侯是否已经顺利将信送到房玄龄相公手中,也不知道陛下是否已经知晓谷州这令人痛心疾首的惨状。
朝廷的援助对于谷州目前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这一日,和往常一样,医馆外排着长队,百姓们或相互搀扶,或独自强撑,每个人的眼神中都带着对生的渴望和对孙思邈的信任。
尽管身体饱受病痛折磨,但他们都在默默地等待着孙思邈的救治,没有丝毫怨言。
就在这时,一位年轻的妇人抱着孩子,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医馆。
她的面容因惊恐和疲惫而显得格外苍白,头发胡乱地散在脸颊两侧,眼中满是绝望的泪水。她的衣衫褴褛,沾满了尘土,显然是一路奔波而来。
“孙神医,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
她的声音沙哑而颤抖,扑通一声跪在孙思邈面前,孩子在她怀里无力地耷拉着脑袋,小脸烧得通红,嘴唇干裂,呼吸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
孙思邈赶忙放下手中的药材,疾步向前扶起这位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