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安然唇角微动,似乎要开口说话——
“超时了。”带着轻松愉悦又蛊人的语气。
“……”
安然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或者说,有人十分恶劣地不让他说,这种感觉对安然来说太奇妙了,唇齿相依,牙关被人轻而易举地撬开,他就像一个举着破盾的小兵,孤身面对万人大军,节节败退。
可就算这样,对方首领还是依旧不满足,安然微微蹙了蹙眉,这才想起来推拒。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之间距离为零,安然那点毛毛雨的力气根本无从下手,他慢慢地急了,呼吸都被对方抢走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而且陆哥亲他就亲他,还老是不小心咬到他的舌头。
陆哥太可恶了。
安然生气得涨红了脸,气急了,忍不住想咬人。
感觉舌头都不是他自己的了,又麻又重,牙关节一动也是颤颤巍巍的,跟丢了拐杖的老爷爷似的。
他的挣扎终于引起了对方的注意,只不过,呼吸粗重又粘稠的青年贴着比果冻还要甜的唇肉,感受着少年的轻颤,忍不住笑了:“你这是,在回应我吗?”
带着气闷的琥珀色眸子漂亮得不像话,盈着水雾,控诉却勾人。
“走、走开……”
每一个音节都会牵动两人贴着的唇角,说一句话都羞耻。
后脑依旧被人抵着,甚至修长有力的手指从少年柔软微湿的发丝中穿插而过,安然努力瞪着眼睛,伸手去推对方的腰。
柔若无骨的指节,这哪里是推,分明是在继续点火。
刚才为了不吓到人,特意避开了某些位置,但这一下又一下的,但凡是个功能正常的男大都不至于能忍得住。
陆承野瞳色深得可怕,扣住少年后脑的手精准抓过正在他腰上作乱的小手,十指相扣,一并扣到脑后。
被强制贴贴的安然忽然感受到什么,眼睛瞪得更大,倏地僵住不动了。
“怎么走?”陆承野唇角弯起弧度,胸腔似乎都在震动,“刚才让你推开,是你自己不把握住,现在这样,你让我走?”
“是不是有点太霸道了?”
“……”
陆哥竟然好意思说他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