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刚刚给你打过电话,请问名片找到了吗?”
“对不起啊,先生,我仔细地找了一遍,没发现有名片,您可能是在其他地方掉的吧。”
“这样啊,那没办法了。哦,对了,这样吧,你过来接我一下吧,我正在xx酒店。”
坐上车之后,他如所想的那样,说出了心里话:“好像面生啊先生,你今天坐过我的车吗?”
“有啊,上午的时候。哦,好像不是你开的啊。”
“啊对,上午是另一个伙计,我们下午的时候交接班。”
“请问,这附近有没有什么红灯区可以玩玩的?”
“这里啊,附近是没有,远一点的地方有。”
我又顺水
推舟地问道:“那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大一点的牌馆子之类的地方?”
“那要看你玩什么了。”
“随便啊,扑克、骰子都行,麻将不大爱,忒麻烦。”
“赌得大一点,行不行呢?”
“多大算是大?我邵某人去过那么多地方,见的大场面多了去了。”我把自己定位为一个喜欢吹牛x,但又有点小能力、小作为的青年。显然,他懂我了我的意思。
在车上,我们接着聊天。
“请问那个地方能刷卡吗?”
“刷卡好像不行,要不我带你到银行里去取点钱吧。你什么银行的卡啊?”
“服务的范围这么大啊。”这我也就在心里念叨。
“建行。”
取完钱之后,我还是继续演着我的角色。
“哎呀,这上头派过来开会,又没什么熟人,找个地方玩不容易啊。”
“嘿,那你可算是找对人了。这一片儿,就没有我不知道的地方,想去哪儿,挂我电话,一会儿就到。”
“行。”
下车的时候,为了彰显自己的牛x,我一甩手给了司机大哥二百块。司机跟下面的守门员又聊上了:“老段,这我一朋友,想过来玩玩,带上去吧。”
老段就是下边那个守门的。我不知道他们聊天的内容是不是有双关之意。老段看起来好像会意了司机的话,把我领了上去。
来到房间内,里边一如往昔的别有洞天。那房子看起来还不错,外面的楼道很安静,绝对听不到里面赌徒的厮杀声。
我提着一袋子钱就这么乍乍忽忽地走了进去,里头一看有人进来,抬了下头又低下去了,继续工作。我满以为这地方局大不到哪儿去,结果那桌上的钱是一堆堆的,跟冥币似的。
老段把我向各位介绍了一下:“邵方,年轻有为的机关干部是也。”介绍完毕之后,他像熟人一样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下去了。
有的赌徒点了点头表示欢迎,有的赌徒则是一脸的漠然。我呵呵地笑着,在心里祝愿他们输个家徒四壁。
我站在桌边,若无其事地把钱丢在桌上,先是瞄了一眼众位来宾,加我一共九个人,玩的是扑克斗牛。坐庄的是一位老人家,大家叫他义叔——首先有一个赌徒这么叫,我还以为是干叔叔的意思,后来大家都这么叫,我才明白原来人家叫什么什么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