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去了吧?”师叔可能是感觉跟人家不熟,不好意思蹭这个饭。
我没答理他。
“殿下去吗?”我咬牙切齿地向殿下问道。
“去,去去,哪能不去啊!这兄弟要搞什么活动,能不去捧个场吗?”
殿下是个聪明人,明白一个道理,要是不去,可能会面临经济上的制裁,所以他不能不去啊。
“殿下跟小哲也不认识,你跟小哲也不认识,你看他这心生向往的态度,你能不去吗?”我跟陆小貌说。
我淡定地干了杯子里的酒,安排妥了出行日期。
我们讨论着这些年来道上的一些变化。我最得意的一个看法就是,这条道将走不远了,基本上道上的人都有句口头禅:干完这票就收手了。
我虽然也跟着念过两遍,却没念出什么感觉,我明白自己还有些事情要做。什么是该做的?起码在退出之前,我应该有一份正当的事业才好。人说,人算不如天算,结局在意料之外,但都在情理之中。
这当中,要数殿下的理想最为洒脱,他想回家开个店,什么店无所谓,然后找个媳妇,过好后半辈子就成。
师叔想去念书。这话要在平常说出来,会让我们感觉他是不是起早了。不过在那个环境下说,我们一细想,还真应该这么做。
他所说的打算,也就是这个打算,赚够一笔,足够自己读书,然后可以让家里到一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境地。遇到我们的时候,是他出关刚不久。前期赚的钱,他寄了一部分回去。当然,那三年没出过局的日子,也是需要维持的。因此,他现在还只是停留在一个比上不足,比下还是不足的尴尬境地。
好在他老哥是个人物,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不用他去为这种事情操心。我忽然间想到了一件事情,陆小礼那小子走的时候还跟我贷款来着,怎么这么些年过去了,也没有个回音。
老姚是个比较干脆的人,这条道什么时候走不了了,什么时候再另行打算。
那天晚上喝酒喝到什么时候就记不得了,我一般喝醉了就不记事,这可就苦了老姚了。
第二天清早,老姚说要回撤。
我说:“你这大清早的就倒腾,回家相亲去啊?不能够啊,你这条件,啊,你这身段,往街上一站,那女的就直往上扑啊。”
“在这里待久了,认识些人,走晚了可能会不方便。你们在这儿休息,我自己过去就好。”
老姚把行李打包好,一副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愁容写在脸上。他的意思是让我们就不要去送他了,他自己可以搞定。我当然不担心他没钱买车票,但是意思
不尽到是不行的。
殿下一直都是属于劳动模范型的,我真是恨不得给他颁发个锦旗。他直接拎着老姚的行李就下楼去了。忘了交代,这会儿我们在宾馆里。
师叔也说要跟着过去,我不同意。在这他应该也是张熟脸,万一碰到了熟人,那就麻烦了。虽然没在桌上闹腾,但我们昨天卷走的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所以可以不节外生枝的,尽量不多此一举。
我们负责送老姚回去,师叔则回去把行李搬过来。我担心他回去会不会有什么不测,他说除了被劫色之外,并没有其他风险。
此言一出,引得殿下一阵骚动,誓死要去保卫师叔的安全。劳模走了之后,我又多分了一袋行李。
“你看你这出息,靠。”我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