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查明,看样子不像自杀,从五楼掉下来的,刚才差点砸到楚景年他们。现在已经控制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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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墨色、刻着繁复花纹的塑胶套的匕首,赫然插在胸口,许执已经毫无生息地躺在甲板。
是在离楚景年几米远的地方摔下来的。
看清脸的那一刻,他瞳孔猛缩,张着嘴喉咙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楚景年奋力推开攥着他的保镖冲过去,半道却因体力不支而腿下一软,摔晕在地。
昏厥前,他模糊的看到走动的人影里,许执那只灰败的手掌。
“许……执……”
他已经没有力气悲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孟策舟匆匆赶到,那些人已经开始清理现场,楚景年被救生艇带着提前离开游轮。
高毅问道:“孟总,楚景年的事我们不好拿主意,呃、他现在伤势过重,要不要直接送到医院?”
孟策舟皱眉,余光突然瞥到五楼窗户有个紧张的人影一闪而过。紧接着,他便看见一个穿着西装、身材颀长,长相看起来彬彬有礼的男人走来。
楚少川。
见了他,楚少川嘴角弯了一个恰好的弧度:“孟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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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景年的外婆和外公很相爱,在外婆住的那所别墅院子外几步远,有一江水,两侧种满了高高的芦苇。
听说是外公生前亲手给外婆种的。
外婆经常带他去吹风,小时候他不懂一堆枯草有什么好看的,所以每次都会无聊到睡着,然后外婆再轻轻把他背回房间。
现在看不到了,却才忽然明白。
那江边长满高高的芦苇飘扬,是外婆的思念化作一阵风,一靠近便开始轻轻的摇。
恍惚间,他仿佛也化作那阵风,掠过星空下的芦苇。看到别墅里,外婆坐在空荡的房间以泪洗面、向来以强硬一面示人的母亲折弯了腰背,抱着他的照片抚了一遍又一遍。
他找了很久,没有在里面找到自己,只看到那些从小照顾他的保姆和管家脸上都拢了一层悲伤。
他想伸手安慰,但她们仿佛看不到,偷偷转过去抹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