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青源瞥他一眼,没有说话。
高毅夺回了自己的手机,“这、我、当时是个误会,纯误会,这是、是因为当时刚巧孟总的手机没电了就顺手拿了我的用——”
“不用说了。”孟策舟抬手打断他溃不成军的发言。
高毅不擅长圆场,更不擅长撒谎,闻言瞬间如蒙大赦,退一边了。
“高毅说的不假,其他的号码也全出我手。”孟策舟语气阴沉道:“能查到孟氏总部的头上,你本事不小啊鹿青源。”
鹿青源冷笑:“跟您比差远了,您随意举枪差点杀了昔日的爱人,也不是我们普通人能做出来的。”
高毅立刻反驳:“胡说!孟总根本没想下手!”
“住口。”孟策舟制止他。
如今事情已经过去三年之久,是非对错早就已经有了结论,他眼睛一眨不眨地望向楚景年。
他在意的是这个人心中所想,也从没忘记他来到这里的目的。
“景年。”他走进,避开了鹿青源他们。
楚景年五官不媚不妖,是一种非常秀气的长相,皮肤白也没有多余的痣特别干净,只是以至于在阳光下都格外寡淡。
眼神和神态都深深拢上了一层疏离,而这种冷漠是仅仅针对他的。
孟策舟看得既难过又心痛,伸手抚上对方的鬓发:“你用这种眼神看我,还不如直接骂我两句打我两下来的痛快。”
以前楚景年从没用过这么伤人的态度对他,而且向来都是灵动和温柔的,就算生气了,只要自己稍微哄两句就能立刻眉开眼笑。
楚景年对他的关心、在意,如今已经灰飞烟灭,他想要极力挽回,可却只能换来更糟糕的结果,仿佛他越做越错。
他心里已经痛到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
或许有谁能大发慈悲的给他指条路,究竟要怎样才能把从前的楚景年还给他,让他上刀山下火海干什么都愿意,只要能把楚景年还给他。
孟策舟声音轻下来:“说句话吧,以你的性子,我这么做你心里肯定把我骂成了筛子。别憋到心里,这样咱俩都不好受。”
楚景年挡开耳边的手掌:“我是不是说过,如果你到了最后要是敢跟我说一句什么‘忘不了我’的话,我一辈子看不起你。”
孟策舟微怔。
楚景年的眼神冷冷剜了他一眼,转身踩着沙子离开了。
“现在;从前;用的下作手段是如何伤害福福的,又是怎么骚扰他的样子,你今天最好记住了刻在心里留着忏悔一辈子。”
孟策舟转身,眼里的哀伤还未敛去,鹿青源见了哈哈大笑。
当初他再怎么看不起这个人,眼下双方比起来,确实他要狼狈许多。
“你这幅样子,除了有点权势能压人,还有什么能让人喜欢的?你根本不配得到福福的喜欢,更不配得到他的原谅!”鹿青源冲他晃了晃手里的手机,随手扔在他脚下,连眼神都充满了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