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眉头紧皱成“川”字再渐渐舒缓,腹中肠胃绞痛如潮水般褪去,他逐渐恢复理智。
细长的眼狭半阖,半遮落寞。
再抬眼,他看到副驾人半边身体趴在主驾,拉着他的手放在掌心,一手捏着拇指与食指中间那块软肉转圈轻揉。
动作细缓,揉动的每一下,仿佛会同时减轻他腹部的钝痛。
“这是什么手法?”江眠问。
之前他试过,但不见效就以为没用。
“当然是我们老楚家祖传按摩手法咯。”楚景年笑笑:“我外婆有胃病,每次发病我都会帮她按的。”
他外婆身体不好,身上大病小病,所以家里经常来老中医按摩。他原本是待在旁边看,后来反反复复,也就自己学会了。
“多谢。”
“嗯。”
“还有。”他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于是抽回手,说:“刚才餐厅,多谢了。”
他一说,楚景年才觉得惊讶:“你看出来啦,我还以为……你不知道他是故意恶心你的呢。不过也不用谢。”
都是热心市民应该干的。
江眠苦笑:“我知道。”
楚景年后仰:“知道还不给他们一人一个嘴巴?”
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该夸江眠心胸宽广还是心大。
江眠驾车带着二人回到公司,经此一遭,俩人就算熟了,楚景年在临别前还嘱咐他记得吃药,再一回头,“咚”撞上一堵肉壁。
?
“谁在这放了堵墙偷袭我?”
孟策舟:“……”
江眠触他一下,弯腰:“孟总好。”
蓝烟:“江总监好。”
“楚助理挺忙啊。”
孟策舟的声音幽幽响起:
“忙得我现在才能见上你一面。”
“……”
楚景年卡成一帧一帧地抬头,果然是反派哥,他连忙笑着挥挥手:“哈哈哈哪有哪有我刚才一直在工位忙呢去趟厕所的功夫就见着孟总了好巧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