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脆响,录音笔摔在地毯触动开关,立马窸窸窣窣传来孟沁的哀泣。
“那天……落水……是我干的……”
“凭什么!是他害的……爸妈离婚……”
“对不起……”
“……”
说的是那天孟沁生日,孟策舟溺水的事情。
一切只怪时间太巧,田覃死后,孟坤和宋怜平心静气相处了几年,偏偏在刚生下孟策舟时生了嫌隙。
当时年幼的孟沁不懂这些,只知道弟弟刚出生,爸爸妈妈就闹成了仇人,再加孟老爷子思想封建,重男轻女的念头根深蒂固。种种不平等下,孟沁对孟策舟的恨意已经到达了临界点。
只是这次孟坤和宋怜早就离婚了的事情,彻底爆发了她压抑多年的情绪。
“那枚胸针是谁捡到的我不知道,但是我落在了后院,因为是我救的你,我没有接到任何指示,去后院纯粹是因为小说写过你会溺水。”
楚景年镇定的解释了这些,便立刻迫不及待地望向他。
不知道是不是光线原因,孟策舟站在光线最强烈的中心点,五官落了一层浓浓的阴影,嶙峋的线条勾勒得轮廓极为锋利。
他就像一座线条分明的冰雕,隐隐散着寒气。
孟策舟越是沉默,楚景年的心就跟着更坠一层。
楚景年攥手,颤声:“你……还是不信我。”
半晌。
孟策舟抬脚踩在地面还在回播的录音笔,轻轻一碾,录音笔立刻碎成小块。
最终什么都没说,下到楼下,命人填上那块坑就走了。
黑色宾利在街道扬长而去,留下一阵簌簌风声。
月光煞白如雪,落了地面一层。楚景年站在窗边,目光被寒风吹得像是浅浅覆上一层冰,随着豪车的离开而更加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