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是喜欢你的。”
他其实一直想告诉楚景年,之前说的话都是假的,他说的气话而已。
可“我喜欢你”这几个字已经耗光了他所有脸皮,后面那些解释他连一个字都觉得难以启齿。
而楚景年听了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哪怕被他硬生生掰正,也只是眼神空泛地半阖眼皮。
孟策舟心里一堵,紧张地盯着他。
终于,在他满心期盼的眼神下,楚景年掀起一点眼皮,盛着月色的眸子像是盖了一层冰雪。
少时,嘴角勾起一点弧度,像是一个很不屑的笑。
孟策舟整个人顿时像被一把大锤当头一棒,紧接着才开始脸色难看地聚拢怒火。
像是他献出的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却被人不屑一顾的恼羞成怒。
为什么。
为什么从前他什么都不用说,楚景年自己就会先服软抱着他道歉,而现在面对他的服软连看都不想看一眼。
抱着这种疑惑,孟策舟摸着楚景年的手微微用力,小心翼翼地贴近他的唇瓣。
气息交错间,他忽地被一把推开。
楚景年虽然被他圈在臂弯里,但全程没看过他一眼,算是无声的拒绝。
“楚景年。”
孟策舟喉间一噎,密密麻麻的酸痛涌上心尖,五脏六腑仿佛被抽干空气挤压到极点的痛。
他抬手蹭眼角,摇摇晃晃地松开楚景年转身离开这里。
握着门把,他临走前还是转身,似乎非常难过地侧头瞥了一眼。
第二天。
楚景年发现前院子里被他拔掉的那颗塔树,今天好像重新种回来了。
管家笑道:“今天是个好日子啊,孟总特许,您可以随意出门,去哪里都行。”
楚景年抬眼。
管家又道:“不过,得要我们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