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很惊讶,原著里也没提这兄弟俩还有这层关系呢?
不过却因为这种龌龊的关系牵扯到他这个无辜人的身上,楚景年攥着平安扣一路快步到窗边,抬手就想扔了这“脏东西”。
然而楚少川阴狠的语气闪过脑海——
“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他既是用了原主的身体,就注定和楚家一辈子难舍难分,除非他死了或楚家人全死了,否则他永远也摆脱不了了。
攥着手绳的指尖死死扣着,用力到泛青。
“啪嗒”一声,平安扣又被仍会桌面,他踩着拖鞋,郁闷地顺着沙发坐下,眼睫微垂,浓密的睫毛顺着眼型勾勒出一条上扬的眼线,细白的眼皮淡淡扑了一层粉。
像一条被扔到马路边的小金毛,孤零零地趴在角落,整个人都耷拉着。
他还记得,小时候隔壁家那个长得黑黑的小孩很讨厌他,每次见面都会很嫌弃的说他是“小姑娘”,受不了那群人的嗤笑,他经常一个人跑到桌子底下偷哭。
那会是母亲刚接手楚氏最忙碌的时候,在公司听家里佣人说了这事立马赶回家。
他母亲长了一双冷情的眼睛,金发、红唇,穿着干练的西装,身上总是会披一件墨色大衣,被一群保镖簇拥着风风火火地赶回家,就为了蹲在他面前,再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
“福猪猪?”母亲叫他。
“福猪猪”小脸哭的一抽一抽的:“我不是、猪呜呜呜——”
思绪被一声信息提示音打破,他回神,打开手机。
【商战哥:生日了。】
【商战哥:过两天回趟家吧。】
迟疑的指尖驻足在绿色信息框上方许久。楚景年抿嘴,退出了和他的聊天页面。
好巧不巧,他不仅和原主同名,还是同一天生日。
原主朋友不多,消息列表翻来覆去也就零星几条官方祝福。
倏而,他想到了什么,迫不及待的打开和某人的聊天框,噼里啪啦打了一堆字,却在点击发送时指尖一滞。
半晌,删了所有,犹犹豫豫地打了一句简短的发过去。
【福福袋:我今天生日。】
点了发送,他关了手机倒扣在茶几。
初冬寒风渐起,天空一片灰蒙蒙,像是褐了色的风景油画。几百平的公寓里只有他一个人,和吹着热气的消音空调口,偌大的落地窗玻璃氤氲起一层水珠。
楚景年兀自缩在沙发角,窗外夜色渐渐将他吞噬,直到路灯的余光透过窗户浅浅,落在精致的眉眼,衬得他也像褪了色一般。
现在已经八点了,发出去的信息如石沉大海,他难过地拢眉,一把扔了手机。
打开灯,他还没吃晚饭,准备看看冰箱还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