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李禅秀忽然双手抵在他胸口,隔着薄薄衣料,掌心却感到一阵微烫,惊得差点又缩回。
“那个,等一下,我阿爹是不是跟你说过,让你在大典结束后,就领兵去北边?”李禅秀终于想起,自己还有一个账没跟他算。
裴椹一僵,目光果然也有些游移。
李禅秀抓住主动权,轻哼一声,就要推开他。
裴椹却忽然将他揽进怀中,也岔开话题,道:“对了殿下,我还没送你礼物。”
李禅秀奇怪:“不是送过了?”
他今天一早就在东宫看见了,和其他大臣的贺礼一起送到的,不算特别贵重和出格,但胜在用心。
裴椹隔着太子章服环紧他,道:“那是贺殿下被册立的礼,之前还说要送殿下一样礼物。”
“哦?”李禅秀闻言,有几分好奇。
裴椹很快从床头拿过一个锦盒,交到他手中。
李禅秀接过,抬头看他一眼,才缓缓打开。
锦盒中装着一串暖玉,质地莹润,在灯火下熠熠生辉,一看便是上品。李禅秀想起两个月前,裴椹说要送他一串暖玉珠子,莫非就是这串?
但这串暖玉珠有点奇怪,每一颗都比他平时戴的佛珠大许多,串起来足够绕他手腕两圈,不像是戴在手腕上,但要戴在颈处,又不够长。
他不由看向裴椹,奇怪道:“好像不能戴在手腕上,而且……我以为会是佛珠。”
裴椹轻咳,低声道:“佛珠不太适合。”
“嗯?”李禅秀更加奇怪了。
下一刻,裴椹附耳说了一句什么。
“轰”地一下,李禅秀耳垂嫣红,像忽然被热气熏烫过。
第章
李禅秀被册立为太子的第二天,惊闻北边胡人又欲南下,裴椹率军匆匆北上。
清晨意识朦胧之际,李禅秀感觉到身边温暖的怀抱远离,下意识靠过去。可那人还是走了,只俯身帮他掖了掖被角。
李禅秀意识到什么,撑着手臂想起身,眼睛仍困倦地闭着,声音含糊:“现在就出发吗?我送你……”
一个“你”字还没说完,声音又被封住。裴椹吻如羽毛,一只手轻抚他清瘦脊背,柔声哄:“殿下太累了,就不必起了。”
许是昨晚胡闹太久,确实疲惫,李禅秀在他轻抚下,很快被困意席卷,不知不觉又睡着。睡梦中,似乎有一只大手覆在腰间,轻轻帮他揉按。
再次睁开眼,已快正午,身边衾被早凉,裴椹亦不见踪影。
李禅秀支身坐起,墨发如锦缎披散在素色里衣上。微开的领口处,锁骨莹润如玉,落下点点红痕。
他抬起手按了按额角,轻柔衣料滑落到手肘处,腕骨清瘦白皙,手指皮薄骨艳,指关节处都落下星星点点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