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走廊里没有灯光,也没有暖气,在跨年夜的雪夜里显得有些寒冷。
我那冻得通红的手不由自主地紧握着手机,心中涌起一股讽刺感: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在医院吗?」
电话那头传来顾泽宴的声音:
「潇潇,知许还在生我的气吗?我没想到知许会这么想……
「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能陪陪我吗?」
我冷冷地开口:
「阮潇潇。」
她刚刚说要来接我。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
「我会派司机去接你。」
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耳畔回荡着电话挂断后的空洞“嘟、嘟”声,我轻轻合上手机,垂下头,缓缓地吐出一口长叹。
不出所料,最终被遗弃的依旧是我,仿佛历史重演。
然而,这一次,我意外地没有泪水,也不再感到悲伤。
我只是有些心疼自己。
我伫立在医院的门口,寒风掀起我唯一的长羽绒服,带来一阵阵刺骨的寒意。
一位急于归家的出租车司机停下车,摇下车窗,好心地问:
“要回家吗?可以免费送你回去吃年夜饭!”
我微微一笑,婉拒了他的好意:
“谢谢,已经有人来接我了。”
一辆辆出租车驶过,阮潇潇的司机却迟迟未至。
或许,她又将我遗忘在了某个角落。
我没有像以往那样焦急地拨打电话,催促她立刻来接我,而是伸手拦下了一辆路过的出租车。
我清楚自己身无分文,但再次向她求助的念头,已在我心中消散。
车行至小区门口,天际突然绽放出绚烂的烟花,光芒照亮了半边夜空。
我一时愣住,出租车司机笑着解释:
“听说是阮总的丈夫回国,阮总特意为他安排了这场烟花秀。”
“阮总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