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些黑牛都扛不住了,三三两两结伴,四下退开。
铁驴一直这么吹笔筒,吹得都缺氧了,他晕乎乎地靠在车座上,对我竖起拇指。
我摇摇头,自己功劳很小,主要是团队配合。
我们缓了几口气,我转过头,却看到姜绍炎皱着眉头:“怎么了?”
“车启动不了,下车吧。”
我有点儿纳闷儿,却也照做了。
下车后,姜绍炎拿出一个小仪器,上面有个按钮,按下去之后,有个绿灯亮了。
我猜这是个信号发射器,姜绍炎应该是在求援。
姜绍炎带着我们步行和援军碰头,谁知刚走出一里地,左面楚子里又传来了枪声,天空出现了血红色的烟花。
我们仨都警惕起来,左面楚子里有了咚咚咚的声音,像是大型野兽奔跑时弄出来的。
不会还是牛吧?我们遇到啥敌人了?养疯牛的专业户吗?
忽然间,一片一人高的灌木抖动起来,黄光一闪,从里面钻出个东西。
铁驴道:“这是牛魔王那个坐骑——避水金睛兽吧?”
我点点头,远处的怪物是裹着一身铜甲的大黑牛,比之前那群疯牛还要高大威猛。
它怒气冲天地对着我们一路猛冲。
铁驴掏出枪说道:“奶奶的,大不了身上这些子弹全打光,不信射不死你。”
姜绍炎拦住他:“省省弹药,我用刀试试。”
只见他脱掉上衣,大剌剌地站着,一手举着匕首,一手举着衣服,慢慢地抖动着。
我跟铁驴躲在就近的树后,看着姜绍炎的举动,想起了斗牛士。
斗牛士都用红布,这让很多人误以为牛是被红色惹生气的,实际上牛是地地道道的色盲,能让它发脾气的不是红色,而是布的抖动。
果然,那牛咚咚咚地朝姜绍炎冲过来,就在牛即将撞到衣服的一刹那,姜绍炎一闪身,与牛擦身而过的同时,他对着牛的肚子,手起刀落。
这把匕首有多锋利,我再清楚不过,这下子,不得让金甲牛开膛破腹啊?
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