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驼难受得嗷了一声,狠狠摔了一个前趴子。那个大盗也从骆驼上飞下来,狠狠地啃在地上。
他脚下已不是流沙区域了,属于实打实的沙土地表,他这一摔,激起好大一股烟。
别看他整个人跟骷髅架子似的,抗打击能力倒是很强,他并没晕,也没见有什么大碍,手脚并用这么一拄地,又迅速地爬起来了。
但他接下来的动作,让我们这些人全都蒙了。他背对着我们,举着刀向反方向冲了过去。
我心说这啥意思?他是要撤退吗?只是撤退也要有个撤退的样子,他边逃边举刀,难道就不嫌累得慌吗?
还没等我问铁驴呢,这大盗又停了下来,四下看看,又猛地一转身,举着刀往我们这边冲。
就凭他这么逗的一个动作,我突然明白了,这大盗没逃,而是摔蒙了,方向感没掌握好。
他没了骆驼,只能用脚跑,当然速度就跟不上了。
而且,这时候姜绍炎跟铁驴都已经把子弹换好了。我看着大盗,根本一点压力都没有了。
姜绍炎跟铁驴都举起枪,但没急着开枪。铁驴主动用对讲机说:“我打断他的腿,咱们留一个活口。”
姜绍炎回了句可以。铁驴的射击状态又回来了,只随手打一枪,这大盗就一个踉跄。
我没时间理会这些了,因为老蛇和黑子又催促起来,说他们的车陷得太厉害。我不得不继续倒车,跟骆毅一起努力。
我看姜绍炎跟铁驴都下车了,知道他俩要走过去对付大盗。
说心里话,能擒住这么个关键人物,我很高兴。别看他跟干尸或者活尸一样,我相信,我配的小冷牌审讯药,一定能撬开他的嘴巴。
我一边倒车,一边留意大盗那边的动静,姜绍炎跟铁驴奔过去的速度很快,但大盗出岔子了。
他一定觉得自己根本不是姜绍炎跟铁驴的对手,竟一时胆怯了。
他又猛地转身,这次不再是蒙圈的节奏。他对着流沙陷阱,一瘸一拐地奔过去,要来个自杀。
我心说糟了,他要得手了,我们可怎么捞人?我不管姜绍炎跟铁驴能不能听到我的喊话,我自顾自地大喊起来,让他俩再快一些,提前拦住大盗。
他俩很发力,都顾不上举枪了,甩开膀子往大盗跟前跑。只是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儿,大盗踩到流沙陷阱,膝盖下方一下子就进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赶得巧,他脚下的流沙陷阱特别猛,吸力很大。最后,姜绍炎跟铁驴离近时,他胸口以下都进去了。
大盗古怪地笑着,根本一点死亡的恐惧都没有,反倒更像是一种解脱,甚至是一种高兴。
铁驴率先伸手,一把将他脑袋抓住,姜绍炎也急忙打下手,抓住他的脖子。
这哥儿俩的劲都不小,本来一起发力,真的让大盗停止下沉了。我一直在倒车,油门踩到最底下了,这时还是忍不住再往下踩踩。我想尽快把老蛇和黑子的吉普拉出来,这样我也能再赶过去,帮姜绍炎跟铁驴的忙。
但我们没等到这个
机会,大盗还有一个法子没用呢,他突然张大嘴,对着姜绍炎和铁驴吐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这股气是有毒还是很臭,反正姜绍炎跟铁驴被迫后退了一些,要么抠着嗓子,要么拍着胸口使劲咳嗽。
这么一来,大盗再次下沉,永远消失在流沙陷阱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