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驴本来一脸笑意,却一下僵住了,又看着眼前这堵残墙。
他还顺带看了我一眼。我立刻把目光挪向别处了,心说让你嘚瑟,我可不会帮你,这墙还是你自己垒吧。
之后只剩下我了,而且一下子,这些匪徒都把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我觉得自己压力不小。
我打心里愁上了,心说自己会啥?爬树没那技术,撞墙没那体格,要是论到格斗,也就是个会抡王八拳的主儿。
估计是因为姜绍炎跟铁驴表现得太出色了,这些土匪对我的期望值也变得高起来,有人喊了句:“露一手,兄弟!”
其他人也都附和着。
我知道,这时候自己绝不能掉链子,不然给他们的第一印象会很差,以后打听情报啥的,也会很费劲的。
我琢磨着,到底怎么办才好呢,顺带也四下打量起来。
这院子里有一根悬起来的铁丝,上面除了挂着几件洗过的衣服外,还有一大块肉,估摸得有十来斤吧,是羊腿上的。
我学过解剖,虽然没研究过羊的身体结构,但以前的经验摆在这儿呢。
我拿定一个主意,指着那块肉,大步走过去,趁空还摸向胸囊,把小解剖刀拿了出来。
这些土匪搞不懂我要干什么,好奇之下全跟了过去。
我把羊腿摘下来,又捧着进了屋子,这里正好有个木桌子,我把它当解剖台,把羊腿放上去,拿出最快速度,嗖嗖地割起肉来。
一把解剖刀在我手里几乎跟有了生命一样,反正在它的切割下,这块羊腿别说骨肉分离了,有些肉与筋也都分开了。
也就一支烟的时间吧,这“解剖台”上被一块块羊的软组织铺满了,居中放着的是半截羊腿骨,骨头几乎没被刮伤,上面却再无丁点肉屑。
谁也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都被我这么狠的技术吓住了。
我觉得这还不够,又问艾买提:“有酒吗?”
艾买提应声,招呼一名手下去拿。
我趁空又耍了个小动作,从胸囊里拿出一服毒药来,我尾指指甲不短,就用它偷偷沾了点毒药。
这手下很快拿来一个酒囊,这在外地很难见到,因为其他地方都用玻璃瓶装酒了。
他还拿了两个高脚的酒杯,看材质估计是骨制的。
我把酒囊和酒杯都摆在桌子上,又对着酒杯倒酒。但倒第一杯酒的时候,我的尾指偷偷碰到酒了,也就是说,这第一杯酒是有毒的。
我面上没表露什么,而第二杯酒并没沾毒,等两杯酒弄好后,我拿着无毒的酒杯,又指着带毒的酒,问这些土匪:“谁跟我喝一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