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回答我,但有一阵呜呜声从远处一片野草丛里传了出来。
我们互相招呼一声,又往这里会合。
等我们赶过去时,毒枭已经自行的爬了起来。他还张大嘴呸、呸使劲吐呢,我估计刚才这么一摔,他一定弄了一嘴的野草或碎土。
要在以前,冷手肯定会借此嘲讽毒枭一番,至少要把刚才的场子找回来,但很奇怪的是,冷手没说啥,只是默默走过去,拉了毒枭一把。
就凭这件事,我隐隐意识到,越狱后的冷手,性格上有点不一样了。
毒枭却没领情,又对着冷手骂骂咧咧,说刚才他就不会保持下平衡吗?那样摩托就不会偏得这么厉害。
我们当然没时间听毒枭说啥,姜绍炎摆手打住毒枭的话,又让我们快回去坐摩托,继续上路。
但在我们刚回到摩托旁边时,远处悬崖上方升起一个黑影。这黑影是一架直升机,上面还带着好大一个探照灯。
看方向正是奔我们这个方向来的。
姜绍炎沉着脸,我们四个却都傻
了眼,铁驴更是念叨一句,说看大小和速度,这直升机还是军用的。
我知道军用这俩字的另一层含义,说白了,这直升机肯定是武装的,上面挂着重机枪呢。
它在天上飞,我们在底下骑摩托,傻子都能算明白,我们逃是指定逃不掉的。
毒枭一下子都有些绝望了,跟我们念叨,“监狱里啥时候还有这种家伙事的,我咋不知道呢?”
我瞪了毒枭一眼,心说这爷们刚才听没听清铁驴的话?军用直升机,很可能不是监狱的,而是从近处军队调过来的。
我也不想跟毒枭说啥了,因为说了能有啥用?这直升机也不会因此返航的。
我看着姜绍炎和铁驴,那意思他俩有什么好办法吗?铁驴是真技穷了,憋着一句话没说。
姜绍炎慢慢收回目光,跟我们说,“这样吧,赶紧一起抓草,把摩托盖上,之后我们都躲在草丛里。”
我觉得这法子不好,一来这里的草用来藏人藏摩托,还是太疏太短了,二来直升机那么大探照灯,上面的军人用灯光一照,肯定把地上情景看的一清二楚。
但姜绍炎不容我们再说啥,他主动抓起草,往摩托上盖。
我和铁驴当然立刻跟着做,冷手慢了半拍,也动起手来。毒枭反倒独自这么干站着,拿出一副犹豫劲儿。
我看的来气,也主动提醒他一句,“快来帮忙,不然被发现了,咱们要死也一起死。”
毒枭被迫加入我们了。我和姜绍炎负责用草铺摩托车的挡泥板,其他人负责别的地方。
我本来抓了一把草,正一把盖上去,这里的挡泥板上还有一个标记,是个画在圈里大s。但在我盖完时,姜绍炎却偷偷把手伸过来,把这s上的野草都挪到旁边去了。
我愣了一下,心说这是啥意思?而且这么一来,岂不是露出破绽了?
我也不笨,看姜绍炎对我使了个眼色后,我懂了。既然追来的直升机是军队的,姜绍炎一定事先跟军方打过招呼了,甚至这摩托也是从军队借调过来的。
再往白了说,这s标志才是我们的挡箭牌,一旦直升机发现这个标志了,他们就知道底下藏得是自己人了。
我一下子没那么害怕了。等这么忙活一小会儿,直升机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姜绍炎觉得没啥时间了,就招呼我们停下工作,都小心地蹲在摩托旁边,隐藏好。
我本来拿出一副看戏的架势,还等着直升机从我们上方飞过后,我们再继续逃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