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动心了,觉得他跟这个鼎也有缘,给他看看也无妨,不过小心起见,我最终并没有掀开被子。
冷手不强求,把手默默缩了回去,之后走回他的床边躺下来。
接下来的一上午,我俩没再说什么话,冷手一直闭目养神,偶尔还苦笑一番。
等快到中午时,我肚子咕噜咕噜叫唤起来,我还琢磨呢,咋还不开饭呢?
这时院门处有动静了,我下地凑到屋门口往外看了看。
从院处进来三个人。他们都穿着披风,有个人手里还拿出一个皮箱子。
从我这个角度,并不能看到他们的脸,不过从体型和走路姿势来看,有一个是铁驴,另一该是姜绍炎,而那第三个人是谁?我真猜不到了。
我
想过会不会是老猫?但他走的有点扭,老猫走路要么特爷们,要么跟个人猿泰山似的,大幅度弓着身子。
姜绍炎眼睛很尖,一下子留意到躲在屋门边上的我了,他把披风帽子摘下来,又对我摆摆手说,“叫上冷手去大屋,咱们开会!”
我应了一声,赶紧照做。
没一会儿呢,我们都在大屋,也就是夜里吃饭的那个屋集合了。
这可不是专门的会议室,没有专业的会议桌。姜绍炎叫大妈把吃饭的桌子支好了,又在桌旁摆上五把椅子,就算是临时的会议桌椅了。
我对此没啥意见,毕竟这里条件简陋,凑合一些吧,而在第三人把披风脱下来露出真面目的一刹那,我看着她愣住了。
她就是那个斯文女,也就是在监狱里我被审讯时,充当心理专家看我撒没撒谎的那位。
我记着她对我做过的事呢,也不能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话,这有些不恰当,但我看着她,心里依旧有些不爽。
我发现这小娘们斯文归斯文,却真不招人待见,她看到我和冷手之后,惊奇的咦了一声,又问铁驴,“专员,你前阵子在监狱里卧底时,还招安了两个犯人吗?
我明白,她把我和冷手当成新加入的线人了,我倒不在乎她误会之下这么称呼我俩,但我生气她那种不重视我俩的劲儿。
我心说奶奶的,我加入特案组之后还没领过特警证呢,不然保准拍到她脸上,让她叫我一声专员听听。
铁驴也一定猜到我心里不舒服了,他嘿嘿一笑,对我和冷手使个眼色,那意思是以大局为重。
我和冷手也没跟斯文女较真。
姜绍炎来时拎着箱子,这时把箱子打开了。里面放着一套投影设备和一个小黑盒子。他先找插头把黑盒子插了上去。
我猜这是信号屏蔽装置,之后他忙活着把投影设备装上了。
这里没有投影布,我们最后就把投影仪对着一面略微发黄的墙射过去,墙体上出现一个不算太清晰的图片。
姜绍炎不跟我们客套啥,直奔主题,让我们看一组片子。
这片子有十多个图片,其实从放第一张图片开始,我就把里面的地点认出来了,是曲惊监狱,还是昨晚越狱时的部分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