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君一摸后腰,拿出一把鬼头刀来。
这种刀根本不是现代的刀具,往过去追溯的话,至少要倒退到抗日战争时期。
他举着刀直奔着我脖子砍了过来。我脑袋“嗡”了一下,心说坏了,他要杀人!
我想躲,但也不知道咋搞的,我又想低下脑袋,又想往旁边避,这么一纠结,鬼头刀压到我脖子上了。
邪君倒是没下死手,只是让刀贴在我脖颈上。他狰狞地看着我,骂了句:“你和死胖子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
死胖子肯定指的是铁驴,因为这“海王号”上只有他一个胖子。我有些诧异,也有些不服气,心说我俩干啥了?还成败类了?
我表情上有所流露,邪君哼了一声,大步往前走。我不敢不退,不然就跟他撞到了。
但我这么退着,一直到了墙角。我没办法,只好板正地贴墙站着。
邪君刀不动,人又往前凑了凑,几乎跟我鼻子贴着鼻子地又说:“怎么?还不知道你俩错哪儿了?那我告诉你,就因为你们不专心撮煤,少了那几锹煤,‘海王号’最终轨道有所偏差,我们走错地方了。”
我听得迷糊,满脑子全是问号。我记着“海王号”不是对着黑龙卷冲过去的吗?这种玩命的做法,怎么还有轨道呢?
邪君一定憋了一肚子火,他又忍不住咒骂几句,说这次可好,鬼岛没去成,反倒来到中转岛了,又得在这垃圾地方待上一阵。
我猜中转岛一定是远处那绿岛的名字了。我还是没接话,光留意鬼头刀了。
邪君犹豫好几次,我能品出来,鬼头刀压在我肩膀上的力道变来变去的,最后邪君一叹气,说算起来,狼娃对他也有恩,看在这层面子上,这次就算了。
他收了鬼头刀,让我把铁驴和锅炉室里的小矮子全搬出去,他又一转身离开了。
就这一会儿的工夫,我脑门和鼻尖上全是汗,我搓了搓鼻尖,心说听他意思,狼娃跟我关系还不一般呢,但狼娃到底是我什么人?他也不说。
我没法追问啥,也听了邪君的话,赶紧搬运起来。
我真的是费好大劲才把铁驴和小矮子弄出去。本来我还为自己鸣不平呢,心说这力气活干的,太累人了。
但我看到,邪君也在扛水手。他真有劲,一次扛三个人,都是从犄角旮旯找到这些昏迷的人的。
我又觉得自己跟邪君比,干得太少了,但我也不主动找邪君去揽活,不然自己傻啊?
我就蹲在铁驴旁边,忙里偷闲地歇起来。
邪君找得很仔细,我发现也算万幸,这一船的水
手都没少,姜绍炎和老猫也被找到了。
除了老猫,他们都昏迷了,在甲板上躺成一排。而老猫呢,也不知道咋想的,脱光了独自跳到海里游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