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绍炎的意思,让铁驴用微冲瞄准这个人,有这个防备之下,我们再出一个人过去看看。
我以为除了铁驴以外,我们仨抓阄呗,要不剪刀石头布也行,输了的过去,但姜绍炎和老猫态度一致,让我过去瞧瞧。
我不服气,问他俩,“为何又是我?”
但他俩不多解释,老猫还使劲推了我一把。
我没办法,只好稍作整理一番。
之后我步步为营的动身了,这样走到吹笛人背后五米开外的地方后,我发现他还是没动静。
我忍不住了,扯着嗓子问了句,“叔?”其实他哪是我的什么叔叔?我这么称呼就是个客气。
他依旧没理会我,我心说他咋了,是狂傲吗?但一个老瘪头子,在这儿充什么大爷?
我不客气了,又问了句,“老头,喂!老头!”
我看他还没啥表示,意识到不对劲了,我把枪拿起来,举着并绕了一个大圈,这样能看到他正脸了。
他紧闭双目,一脸的皱纹,而他面前的锅里,煮的竟然是一锅肉蛆。
这些肉蛆都熟了,呼呼往外冒着热气呢,我离着近,都闻到一股熟虫子的味道。
我不习惯的搓了搓鼻子,又对姜绍炎他们仨摆手。
姜绍炎他们看我举枪瞄准着,也放下心了,嗖嗖跑了过来。
我们四个把老人围住了,凭这段时间的观察,我有个猜测,这是聋子和盲人,不然他咋能听不到我们的脚步声和喊话声呢?也一直没睁眼睛呢?
我们没打扰这个老人,任由他吹着笛子,姜绍炎和老猫都凝视着老人,我和铁驴觉得没啥可看的。
我俩又在四周转了转。
我们在一片黄草丛里发现了一个石碑,这石碑有年头了,上面都有裂缝了,一看就没少经历日晒雨淋的。
而且石碑正面还长着一层青苔,铁驴用匕首把青苔刮了,我看到上面有字,写的是,“魂塔十层”。
我冷不丁挺纳闷,心说魂塔?不是在曲惊监狱吗?难不成这石碑是从魂塔里偷来的?到底
是谁这么有瘾,还把它扛到这里来了。
铁驴想的是另一个方向,他抬头往上看了看,又念叨一句,“这才是真的魂塔。”
我稍一琢磨,明白他的意思了,整个黑峰山也是魂塔,而且很可能曲惊魂塔就是根据黑峰山来建造的。
我和铁驴聊了几句,都觉得这石碑有意思,这时吹笛老人不吹笛子了,把笛子揣起来后,又伸手往锅里摸去。
他也不嫌烫,抓起一把虫子嘎巴嘎巴的嚼起来,还吃的挺有滋有味的。我和铁驴都赶回来,眼睁睁看着老人用餐。
不得不说,我是又被恶心一顿。但老人胃口不大,又吃了几口后就有种吃饱的意思了。
他也不理这口大锅,站起来弓着身子,溜溜达达离开空地,往楚子里走去。
姜绍炎辨认下方向,说老人是往山顶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