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过去听听,又一合计算了,这也不是打架,去的人多了未必是好事。
我就耐心的等起来。过了一刻钟吧,铁驴和老猫急匆匆的回来了,也招呼我赶紧上机。
我心里一喜,心说他俩真挺能耐的,到底许诺什么了?能让机长下了不要命的狠心呢?
很快又有机组人员登机了,飞机迅速上天了。
不过我们并没直奔目的地,飞机最终落在山海关了。我看着机场内那么醒目的欢迎你的标语,心里想着,不会是机长耍滑,半路又出幺蛾子了吧?
但我又看着铁驴和老猫,他俩“见怪不怪”的。我明白了,这就是他们仨最后商量的结果。
铁驴又招呼我和老猫赶快下飞机,这时飞机旁还停着一辆霸道。我们上车后,又往沈市奔。
其实从这里到沈市没多远了,开车上高速四个小时足矣,要是不要违章的话,三个小时之内也能跑完。
铁驴是真拿出狠劲了,上高速就把车速弄到小二百迈了,我都不敢看车前方,不然心脏受不了。
但我们还是棋差一招,来到辽西地界后,大雾笼罩着高速,高速也临时关闭了。
我们不得已,下了高速一顿猛冲。在早上六点多的时候,通过电话确认后,直接到了宝山公墓。
这时宝山公墓下停了很多车,大部分是警车,还有几辆是车牌很好的军车。
我们往宝山上跑,我累的直大喘气,但心说去他娘的吧,都没送姜绍炎遗体被火化,这次一定要在下葬时送他一程。
其实不用刻意找,远处站着一群穿警服的人,这就是我们的目的地了。
现在场合不允许,我们也没跟大家打招呼,就悄悄来到所有人的后面。
我翘脚往里看着,发现这次下葬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但最主要的是给两个人送别。
第一是姜绍炎,第二是冷手。
我看到冷手的照片与名字,尤其墓碑上还写着,铜鹰勋章、一等功少校的字眼后,心里一震,我真没想到他也死了,或许……我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但又把它硬生生压下去了。
等看着姜绍炎的墓碑时,上面写着,金鹰勋章、一等功中校。我一时忍不住眼泪哗哗往下落……
再说在场的这些人,大部分我不认识,但也见到了我师父还有一个空的轮椅,以及最熟悉的寅寅。
这个轮椅我搞不懂有
啥讲究,为何是空的,但在轮椅后面,站着两个军官,他们军服上带着虎头。
我没太多想,又看着寅寅。
她蹲在姜绍炎的墓碑前正在磕头,也一边泣不成声的喊:“爸,您一路走好!”
我就觉得像有个雷打在自己头顶上一样,心说寅寅把姜绍炎叫爸!原来她是姜绍炎的女儿!
我冷不丁觉得太过于疯狂,不过又想了想,心说虎父无犬女,姜绍炎是个这么爷们的人,她女人性格上肯定也汉子,这不就是寅寅这种类型的吗?但他俩长得确实不像,估计姜绍炎也没家庭,弄不好也是代孕吧,寅寅在长相上更随她的母亲。
另外寅寅也抽烟,这一定遗传了姜绍炎的基因。姜绍炎不仅爱抽烟,更把烟看的很重,不然一有事时,他怎么就爱给我们发烟呢?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笨,要是早一刻察觉到这么微小的信息,或许就能早一步做出什么准备,未必能让结局变成现在这样。
寅寅哭了一会后,还忍不住爬着凑到墓碑上,死死搂着墓碑不撒手,并用头微微磕着墓碑。
这是过度悲伤的一种表现,我们都理解,问题是她这么一直磕下去也不好,会让脑袋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