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昊看着铁匠铺紧闭的大门,无奈叹了口气,心里却愈发看重高武。
但今天不适合再见面了,他怏怏回到家。
进了院子,赵昊又从怀里摸出两锭,将二十两银子丢给赵守正道:“一千次太多,权且先侮辱父亲两次。”
“好说好说。”赵守正开心坏了,捧着四锭银子端详了半天。“老朋友,以前怎么不觉着你如此可爱?“
但欣赏完了,赵守正还是依依不舍的将钱还给儿子道:
“这阵子我也明白了,日子是要过的。钱在为父身上,转眼就没了。还是你管着吧,需要时再找你拿。”
赵昊不禁热泪盈眶,心中腾起一份老父母的欣慰感。
人果然是要在苦难中才能成长,贱。
“这就是给父亲零花的。”他又将银子塞回了父亲手中,笑道:“所谓钱是英雄胆,囊中羞涩如何做得大丈夫?”
赵守正这才不再推辞,喜滋滋道:“那我就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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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俩说完话便分头行动,赵守正在堂屋布菜。赵昊则回到自己住的西间。
他先使劲推开自己睡的破床,掀开原先支着床脚的青砖,青砖下是他提前挖好的小洞,里头还放着个空木盒。
这都是赵昊提前挖空心思准备好的。
他只留了十两银子在身上,作为日常花销。
便将剩下的二十两银子,并那张存票放进小木盒中,再覆以青砖,最后将床腿压在砖上,赵昊这才松了口气。
待他回到天井,赵守正早就给他打好了洗脸水。
“洗洗快用饭吧。”赵守正笑眯眯催促着儿子。
虽然他每天都笑呵呵的,但直到今天,才如释重负,笑得如从前一般没心没肺。
赵昊也很高兴,刚要取笑父亲两句,却忽听院外有人大喊道:
“先别开饭,等我一起!”
听到那声音,赵昊手里的胰子噗呲滑落在地。
隔着矮矮的围墙,能看到个顶着对招风耳的硕大脑袋,正兴冲冲的往门口跑。不是那专打抽丰的范大同又是谁?
赵守正也变颜变色,捂着自己的荷包道:“这厮莫非能闻到银子的味?吾手里刚有钱就上门?”
“不至于,咱们才刚回家,他如何得知?”赵昊摇摇头,弯腰捡起了胰子,小声叮嘱父亲道:“应该是有别的事。你将钱收好,不让他看到就是。”
赵守正忙弯腰隔靴搔痒,顺势将荷包塞到靴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