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个时候您要是走了,东岛大军只怕顷刻间就会四分五裂,被那些居心叵测的将领们分割开,届时又该如何对抗强敌?”
这是她第一次觉得圣女竟然这般意气用事,这种军国大事上最忌讳被一人感情左右。
“再说了,那陆千川毕竟是姜以安的夫君,就算要处置渣男也该是姜以安亲自动手,用得着圣女横插一脚多管闲事吗?还有,若非之前姜以安妇人之仁,屡屡对渣男手下留情,今日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她看着苏染汐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急得嗓子都哑了:“圣女向来不是圣母心肠,又跟陆千川并无私仇,为何这一次却非要抓住他不放呢?”
“这是最后一次。”苏染汐回过头,淡淡看着她。
“什么?”落樱愣住了,突然浑身发冷。
“你要在我麾下效力,那就要信任主子。念在你受伤立功的份儿上,这一次我不跟你计较。”苏染汐掀开军帐,平静道,“再有下一次,你自行离开,爱去哪儿去哪儿。”
看着她绝情离开,落樱瘫软在床头,心头有一股说不出的委屈滋味:可她也是为了圣女着想。
纵然用词激烈了些,那也是情有可原啊。
……
“王妃,我们真的要去东遥城吗?”青鸽眸光一闪,“你是怀疑陆千川很快就要迎萧家军秘密入城,包围东岛?”
“不然呢?”苏染汐嗤了一声,“他冒着杀头灭族的危险,难道就是杀了姜以安母女然后独霸东遥城?除非他能掌控东岛兵权,落地为王,否则之前他的作所作为迟早会被人拆穿,最后死无葬身之地。”
“陆千川这是背水一战,必然早早抱了萧成的大腿,起了谋反之心。难怪南夷帝要派白玖传来密令,让我伺机除掉萧成。那个老狐狸,从一开始允我接手东岛兵权,就是为了今日。”
她眉眼一转,看向白玖的军帐,“既然被人当作了棋子,那就别怪我把东岛搅个天翻地覆。反正捅破了天,还有南夷帝在上头撑着!”
“王妃的意思是……”青鸽眸光一闪,“您要用祭司大人的名义调动东遥旧部?”
“不用这么麻烦。”苏染汐将帅印抛给青鸽,“你去告诉东遥旧部的头子——大将军姜川,东遥城和姜以安出事了。”
话音未落,副将突然焦急地冲过来,“圣女,不好了!右将军偷袭失败,正中敌人陷阱,如今被困苦寒低谷,一万将士下落不明,特来求援。”
“求援?”苏染汐冷冷看他一眼,“右将军执意出兵,自大无知才会中了敌人陷阱,如今我们对敌人的情况一无所知,再派人去无异于送死。”
“难道就这么不管他们了?”副将难以置信道:“东岛还有九万驻军,就算再调派几万救援,也不会伤其根本!圣女这般冷血,怕不是有心置右将军于死地,如此草菅人命……”
“青鸽,掌嘴!”苏染汐不等他废话说完,直接让青鸽抽了这家伙几个嘴巴子,吓得他身后跟随而来的小兵面面相觑,不敢轻易有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