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汐放下茶杯:“既然你都让我别拐弯抹角了,那咱们就别这么试探来试探去的了。我是不是六王子的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会伤害无辜的人,尤其是无辜的女人。”
姜以安眼底闪过一抹异色,“既然说了要帮圣女,那我就不会出尔反尔,只是还想多要一个承诺罢了。既然圣女答应不会伤害无辜,那我可以保证,明日在阅兵典礼上,你一定会顺利完成军权交接,任何人都无法阻拦。”
苏染汐微微惊讶:“我这么无足轻重的说了,你就这么轻而易举的信了?难道你不怕我是六王子的爪牙,事后出尔反尔,对侯府出手?”
以姜以安的心智,断不至于这么轻松吧。
“圣女不知道吗?我以为你如此信誓旦旦的留到今日,是你们早就通了气了。”姜以安拿出一个信封,并未拆开给她看,但是从封面已经看出来自于何人,“不久前,祭祀大人寄信来叮嘱,若有事遇紧急,可以求助圣女。”
“白玖大人久不问世,可从未如此轻信过一个女子,我还以为你们的关系……非同一般。”她打趣完,却见苏染汐面色微变,突然抢了信封过去,顿时吓了一跳:“圣女?”
“这是白玖的亲笔书信?”苏染汐心里一惊:字迹一点都不像夏凛枭的,完完全全是陌生的,陌生到跟蓬莱岛墙上挂的那些字画一模一样。
难道是夏凛枭为了掩饰身份来模仿白玖的字迹?可是他怎么做到写得这么像的?
“有什么问题吗?白玖大人的字迹独一无二,又有独特的内力灌注笔记走向,力透纸背,故而很难模仿。”姜以安吓了一跳,还以为这封信是假的,只是想到里头的内容又觉得不应该。
毕竟有些字里行间的问候都是只有她和白玖知道的。
“没什么。”苏染汐掩饰过去,“上次见他动笔时,白玖受了伤,故而字迹有细微的不一样,如今细看之下,倒也没什么。再说了……”
她意外道:“没想到你们是旧相识,想来你是可以确定这封信的内容是出自他本人的。”
姜以安没想到他们竟然还见过面,而且还是在白玖受伤的时候,这原本就让人很难置信。
毕竟白玖一向神出鬼没,身份又特别,如果受伤了,要么孤身一人,要么也只会留黑白常侍在身边。
圣女能在那个特殊的时候出现在白玖身边,想必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不一般,至少有着非同一般的信任。
是以,她也没有刻意瞒着:“祭司大人出身白族,从前你母亲还在的时候,白族、圣女族和东遥侯府的关系都很密切,我母亲曾经救过他,故而祭司大人顾念几分旧情,过去多有照拂罢了。”
苏染汐嘴巴一快:“既然如此,救命之恩,为什么他当年不以身相许?反而让陆千川那渣男占了便宜?”
“……”姜以安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尴尬一笑,“祭司大人一心修行,原本是不愿意娶妻的。”
“原本?”苏染汐皱眉,千问和白玖的事不为人知,那么姜以安口中的‘原本’就是另有其人了?
“……”姜以安心里咯噔一声,差点忘了圣女和祭司大人的关系或许非同寻常,要是她知道祭司大人和元欣的婚事,岂不是要生出麻烦了?
可是,转念一想,她自己就是深陷感情漩涡的反面例子,如果祭司大人真的有心对圣女,也不该隐瞒这桩亲事才对。
“圣女,这话原本不该我来说。但是你救过我女儿的性命,咱们同为女子,我就多嘴一句:祭司大人跟陆千川的表姐元欣已经订了婚。”
姜以安解释道:“这桩亲事是我当初误以为祭司大人的心上人是元家表姐,厚着脸皮以侯府的救命之恩去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