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皂是严之默要摆的摊子,而姚灼则要摆另一个。
他已学了六七日的钩针,夜以继日的苦练,再加上本就悟性极强,手法进步神速。
听说严之默要去赶集后,他就跃跃欲试,也想做些东西去集上卖。
因为还是新手,复杂的东西做不了,也没有那么多精力。
后来在严之默的建议下,姚灼决定先做点小东西试试水。
最后做的最多的东西,是拇指盖那么大小的钩针小花,全部缝在头绳上做成了头花。
除此之外,还钩了大约十个小钱袋,几双孩子的小鞋子。
再加上之前打的一些络子和结子,凑在一起,这个摊子也不算单调了。
两人为了准备这些东西,忙得团团转,一时都有点冷落彼此。
尤其是姚灼,日日挑灯赶工,把木头做的钩针都快擦出火星子了。
严之默就是他的老师,想要接过来帮他,却每次还没钩几朵小花,就被姚灼赶去床上睡觉。
这天夜里,姚灼被严之默催了三次,终于依依不舍地把钩针的工具放下,披上衣服回到卧室。
一进去就看到严之默抱着猫女儿,脚边趴着狗儿子,一脸幽怨地看过来,活像独守空闺的小媳妇。
姚灼有些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他最近沉迷钩针,不仅是为了赚钱,还是因为从中获得了不少乐趣,所以经常一拿起钩针就忘了时间。
看到严之默的样子,他何尝读不出夫君那欲说还休的潜台词?
最近姚灼在屋里已经不用轮椅了,便很快架着拐杖走过去,顺手从床头拿了一本上次在城里买的话本。
躺到床上后,并不急着熄灯,姚灼牵着严之默的手,把话本塞到他怀里。
“夫君,今日想听你讲这本。”
这方法他近日试了好几次,百试百灵。
果然严之默接过话本,就仿佛炸了毛的十六被顺了毛,有一种“老婆果然还是最依赖我”的感觉。
严之默靠在床头,嘴角上扬地开始找上回讲到的地方,对姚灼道:“咱们书接上回——”
继而指尖一错,翻到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