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姚灼惊讶的是,严之默居然也会说番邦话,还会说不止一种。
眼见夫君可以自如地与这些长相殊异的陌生人交谈,姚灼对他的崇拜又多了几分。
无论到哪里,严之默永远有一种游刃有余的自信,令人心折。
等到来此第六年的时候,他们完成了旅行,回到了严之默出生的城市。
在那间三居室的大平层之外,于远郊购置了一栋别墅。
两人一起开垦了前院后院的土地,种满花草和菜蔬,仿佛回到了从前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日子。
毕竟知晓总有一天会离开,所以他们尽可能不与太多人产生交集。
这偷来的十年光阴,能携手相伴就已足够美满。
流年似水,时间过得既快又慢。
十年之期即将到来时,严之默和姚灼请常乐一家三口,到家里吃了一顿饭。
常乐与妻子生了一个女儿,今年已经六岁,刚刚上小学。
小姑娘吃了好些姚灼亲手做的糕点,还得到了一个用院子里的花编织的花环。
严之默注意到姚灼看常乐女儿的神情,知晓他又想念家中的儿孙们了。
事实上,他们确实已离开太久了。
两相牵挂,归心似箭。
系统音响起时,是一个稀松平常的夜晚。
严之默刚刚把最后一只碗从洗碗机里拿出,姚灼把洗好的草莓送到他的唇边。
他张口咬掉一半,甜意沁润舌尖。
他问姚灼,在这里还有没有什么遗憾。
姚灼一怔愣,旋即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短暂的思索之后,姚灼踮起脚尖,在严之默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他露出一个有些狡黠的笑意,明艳灼灼,晃了严之默的眼睛与心神。
有人侵身上前,攻城略地。
有人主动迎击,毫不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