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范平阳本就比预计的提前了几日抵达金丘县城,还有的是时间,不着急。
裴成河和冯茂才见状,又寒暄了几句,这才离开。
临走前,夏明月分别送给两个人了一人一包点心。
除了今日桌子上出现过的,额外又增添了一些这段时日新炒的五香瓜子,蛋黄花生。
两个人连声道谢,走的时候心满意足,满脸皆是笑。
甚至裴成河在刚刚走出夏明月家大门后,便已是迫不及待地先掏了几颗蛋黄花生来吃。
素香可口,十分美味。
好吃!
裴成河沉浸在吃食的美味中,冯茂才却是歪了歪头,“大人不觉得有些奇怪么?”
“哪里奇怪?”裴成河顿了顿之后,慌忙将自己的那包吃食再次捆好,又急忙往怀里塞,愣是将胸前塞成了鼓鼓囊囊的一大堆,而后警惕地看了冯茂才一眼。
反正哪里奇怪都好,别打我这些吃食的主意。
冯茂才,“……”
他像那般贪嘴的人?
至于吗!
“这论理来说,朝廷在派遣官员任职之时,皆会避开官员的家乡,为的是防止官员在当地根基过深,一手遮天,鱼肉乡里,这范大人既原是县学的学子,又怎会被派任金丘县县令一职?”
“你说此事啊。”裴成河不以为意,“你大约不知道,这位范大人原是松州人,并非金丘县人士,当初之所以前来求学,也是因为到处游历求学,途径金丘县城之时觉得县学夫子博学,山长更是和善,便暂且留了下来。”
“原来如此。”冯茂才恍然大悟,却又道,“可范大人既在翰林院任职,论理来说,再待两年之后,下放为官时,至少是知州官职,像范大人这般只在翰林院待了一两年就来任职的,少之又少,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不妥?”
“再者,这位范大人姓范,现如今皇上身边最受信任的范家也姓范,这二者会不会有所关联……”
裴成河听了许久,伸手拍了拍冯茂才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