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贺禹渊离家前被贺老爷子叫到书房时,华伯也找上了林萝。
“少夫人。”
“华伯?”
林萝歪靠着沙发等贺禹渊出来,见到华伯过来,“有事?”
“少爷平时情绪控制得挺好,昨晚打贺横少爷那么狠和从前的矛盾有关。”华伯低声说道,“夫人……我说的这位夫人是是少爷的亲生母亲,她在少爷五岁那年送了一只小狗给少爷。”
林萝笑起来,“那只小拉布拉多么?我在合照里看见过,很可爱。”
“它叫小金,还是夫人取的名字。”华伯顿了顿,说道:“但第二年,夫人病逝,先生就把贺横少爷带回来了,等少爷上完课回来,正好看见贺横少爷把小金从卧室阳台摔下去。”
摔、摔下去?
林萝表情有些怔楞。
林萝昨晚之所以没问那只小狗就是想到二十来年过去,那只小狗很可能已经老死了,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被贺横那个王八蛋从阳台摔下去了。
后面的话林萝没怎么听清,大概就是贺禹渊将小狗抱走了,说是找医院救。
华伯和佣人都觉得救不回来了,因为贺禹渊那天空手回来,而且没过两天,贺禹渊就趁着家里举行宴会,大人顾不上贺横的时间段,把贺横的手打断了,腿也打瘸了,这么一耽误,直接让贺横跛了一只脚。
等贺禹渊从书房出来时,看见的就是林萝眼眶微红,他一向的步伐有些慌乱,“你——”
“贺禹渊。”林萝仰起脸,红着眼睛,“贺横太畜生了!他杀狗啊!”
她也说不清为什么昨晚看见贺禹渊那么打贺横都没想过杀人可怕,可是一想到那么大点的小狗被贺横摔下去就心情闷堵,心疼反抗不了小金,也心疼那时候只有小金的小贺禹渊。
贺禹渊听懂了,握在身侧的拳头松了松,掌心沁了一层汗。
“小金救回来了。”
“我心很硬的。”林萝说道,“你不用骗我。”
贺禹渊垂眸看着左边的红眼圈写着希冀,右边红眼圈写着怀疑的林萝,不由哂笑,“真救回来了,它很顽强,好几次医生都说希望不大了,还是硬撑下来了。”但到底伤势过重,不管怎么精细养着也只活到了四岁。
“华伯说你没把它带回来。”
“它出院后,我就把它送朋友了。”当时的贺家不适合再养小金。
林萝见贺禹渊不像说谎,心情一下子好起来,伸手让贺禹渊抱她上车。
往车库走的路上,贺禹渊突然说道:“我送完小金回家还碰见了一个小酒鬼。”
林萝窝在贺禹渊怀里不想动,听到这话,懒洋洋地关心了一句,“你没被酒鬼打吧?”
“那倒没有。”贺禹渊的视线从林萝的唇珠上划过,又克制地收回来,“就是被迫听她说了很多话。”还差点被薅秃了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