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沁瓷毫无办法,这是她的困境。
做皇帝的忍气功夫都是一流,从前皇帝能忍到夺位登基,如?今不过是容忍一个女子?的推拒之词,对他来?说实在简单太多。况且他的势在必得并不会因为萧沁瓷的推拒而有消减。
他说:“阿瓷,你不过是仗着朕喜欢你,容忍你,想?耗尽朕的耐心?,”他对上萧沁瓷似水的明眸,“可朕的耐心?耗尽了,对你而言不是一件好事,你不是最清楚不过了吗?”
“那对我来?说怎么做才会是好事呢?”萧沁瓷望他,“我对陛下百依百顺便是好事了吗?”
“朕不需要你百依百顺,”他眼眸很深,“但对和朕在一起这件事,你只能接受,朕已经给了你时间?接受。”
“除了接受,我还能怎么办呢?”萧沁瓷笑了一下,笑容很淡,“把我困在这里,任您施为,您已经得到您想?要的一切了,既然我没有反抗您的能力,陛下又何必再做出?一副温柔的假象,骗人骗己。”
她轻言细语地说:“您当随心?所欲才是,左右不是已经这样做过一次了吗?”
萧沁瓷在激他,这对她而言没有好处。
皇帝看她半晌,忽地抬手抽了她发间?固定的簪子?,他慢条斯理地帮她卸去钗环,又以指为梳替她理顺长发。皇帝的手指梳过她耳后?,之前留下的痕迹已然淡了,萧沁瓷强迫自己一动不动。
他忽然看穿她的色厉内荏,她不是不怕,是在强迫自己不许怕,就像一个怕高的人因为不容许自己有弱点所以反复的登高,以此来?适应,她想?要从皇帝的手中夺回主动权。
“朕对你温柔,可不是在骗你。”皇帝轻声说,“不过阿瓷,你既然不想?要朕好好待你,那朕就如?你的愿。”
这是一场较量,谁都不肯服输,他们磨合得辛苦,萧沁瓷反而凭着狠劲支撑下来?,她只想?着赢,在这种事上也?不例外。
就像是他们初吻过后?,萧沁瓷退缩了两日,立马又借着酒意在皇帝身上讨回来?。
皇帝任由她趴在自己身上,耗到力气尽失,香气从幽谧变得潮热,随着汗液的相融悄无声息地渗透进?另一个人的肌理,蒙住人的七窍,让人仿佛失了智。
萧沁瓷的长发垂落,柔柔的缠住人,这是萧沁瓷喜欢的状态,皇帝早就发现了,她的掌控欲丝毫不亚于?自己,在和他一争高下这种事情?上有着强烈的胜负心?。
她要他向自己低头,要他为自己神魂颠倒。
这下换了皇帝在她耳边轻声说:“真像。”
像那天在迎月楼,萧沁瓷借着酒意的**,迫得皇帝失控,她就是有这样的手段,一举一动都在蛊惑人心?,让人不能忘。
那时他只觉得她软,无一处不软,让他只想?陷下去,仿佛永远都尝不够,也?落不到底,可他今日才知,原来?萧沁瓷主动起来?的时候还会这样缠磨,磨得他进?退不得,也?丢不开手去。
萧沁瓷不明所以。
“所以,阿瓷,这是强迫吗?”皇帝撩开她潮湿的发,好整以暇的说,“这算强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