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墨池愣了一下,随后道:“你想投稿?你完全可以投我们都市报啊,我们都市报不但有民生、科技教育之类版块,还有情感、故事类的专栏啊!”
在余墨池看来,故事会属于难登大雅之堂的地摊文学,如果真的有文学梦想,那肯定首选都市报才对。
凌槐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余记者应该听说过我,我文化水平很低,写作方面全凭爱好,所以,我想投个接地气一点的。
等我的故事能刊登出来,能让人看到,有所小成之后,再往上走!”
余墨池莞尔,这世界有人从高到低选择,也有人要从低处一步步做起。
不过人各有志,他也不好劝说太多,痛快的给凌槐绿写了故事会的投稿方式和联系地址。
“别的我不敢说,作为一个专业撰稿人,论一些写作技巧,我还是有些心得的,如果有需要,可以与我讨论!”
余墨池平等尊敬每一个努力向上的年轻人,尤其是凌槐绿这样不畏艰难的上进者。
“多谢余老师!”凌槐绿感恩这个时代,每个人对学习的敬畏与虔诚,让她可以得到很多人的帮助。
余墨池看了眼表:“你们慢慢吃,我要去我妈家里接孩子了!”
凌槐绿也准备离开:“一起走吧,刚好我也有事!”
年底了,她要跟苏秀英把所有账务总结,还要盘点库房,给工人准备年节礼物,可以说,这一天天的,真的忙的脚不沾地。
三人从小饭店出来,余墨池朝两人挥挥手,骑上自行车就走了。
凌槐绿望着余墨池的背影问沈自强:“你请客不是请了他媳妇一起,怎么。。。。。”
“沈自强!”张扬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发梢被雨水淋湿,眼神充满恨意问沈自强:“你是不是。。。。是不是因为他才跟我离婚的?”
“谁?”沈自强一时莫名其妙:“我因为谁要离婚?”
张扬指着余墨池离开的方向,愤怒咆哮:“余墨池,上大学的时候,我就觉得,你跟他不对劲。
呵呵,难怪呢,你当年不惜跟父母决裂,也要跟我来临淮。
我还以为你是被我真情打动,原来。。。。原来是我一厢情愿,你心里一直记挂着他对不对?”
凌槐绿蹙眉,她以为张扬作为一个老师,有足够的理性思维。
没想到,他此时如同泼妇一般,毫无理由的指责沈自强与别人有染。
“张扬,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副样子像谁?”沈自强情绪管控极好,纵然张扬暴跳如雷,她也巍然不动:“像你那跟人吵架骂街,诅咒人家死全家的奶奶。”
基因,真的很神奇,你以为不会相干的东西,总会在某个时候奇异出现,如同完美复刻,像到了极致!
张扬的咆哮声戛然而止,脸皮不停抖动,眼神越发愤怒,嘴巴张了又张,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凌槐绿目瞪口呆,沈自强这是。。。。。把张扬给气到失语了?
很显然,张扬也知道,他奶奶的那些习惯极其恶劣,但他以前不觉得,可这会儿,沈自强说他和祖母一模一样时,他莫名感到了羞辱。
好半天,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沈自强,你。。。。你别太过分,我们现在说你的私德有问题,你不要扯到我奶奶身上去。
她再有不是,那也是我奶奶,是长辈,轮不到你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