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犹豫了一下,说:“我没什么空,你明天自己去医院检查一下,怕不是身体有什么毛病。说了让你别一天到晚看手机,也活动一下……”
“知道了知道了。”
——
烛火被凉风吹得轻轻摇晃,映着地上柳汐音的影子。
她坐在大殿前练完剑招,仰头看着月亮,有些出神地想起父母亲人。
苍云山总是空荡荡的,谢衡之偶尔回来几次,指导她的剑法,而后又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去。
最近谢衡之好像经常看书,一个人待在殿内也不知做什么。上一次她有事请教,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他,最后还是在藏书楼遇上。
柳汐音想着,忽然余光瞥见一个人影,立刻起身行礼。
“见过师父。”
谢衡之手上拿着书,淡淡地应了一声,越过她就要朝殿内走,走了几步又忽然停下。似是想起来什么,语气稍轻了些,问:“今日可是你的生辰?”
柳汐音没想到谢衡之还能记起这件事,点点头道:“是,师父。”
谢衡之想了想,他记得虞禾从前还认真地商讨过,满月酒要送点什么好。于是手中灵光一现,将一块赤红的珠子递给她。
“这是血度母。”
师清灵受刑后,师无墨将此物取回归还。
他也不解释,递到柳汐音手里便转身。
柳汐音跟上去想要问话,就见谢衡之走了没几步又停下,盯着一盏烛火出神。
“师父?”
“你有……什么心愿吗?”他嗓音忽然有些干涩。
“有的。”
谢衡之抬手取下一盏烛灯,忽然递到她面前。
他低垂着眼,语气莫名柔和了许多,缓缓开口:“虞禾的故乡有个传闻,说是过生辰那日,对蜡烛闭着眼睛许愿,睁眼后再吹灭火苗,愿望便能轻易实现。”
火苗倒映在他眼中跃动,让他漆黑的瞳仁显得不再冷酷如深渊。
柳汐音瞥了谢衡之一眼,觉得他越发不对劲了,然而谢衡之难得这样亲和,她犹豫片刻,还是将烛灯接过。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