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或目光呆滞,或皱着眉看时间,稀稀拉拉的几声掌声让许君乐几乎是从台上落荒而逃……
他觉得自己太可笑了,羞耻的可笑,认真的可笑,自以为是的可笑。
他在回教室的路上想笑话自己两声,喉咙却被哽住,发出一种奇怪的扭曲的声音,
所有美好的意愿最终的结局无一例外都是破灭,他那么用力的给自己的脏乱差的灵魂涂脂抹粉,也改变不了这个正在破败腐朽的灵魂分毫,它将日渐衰老,臭不可闻,而许君乐做什么也救不了它,只有等待,等待它死去的那一天,连同他的躯体本身。
“是吗?”许君乐动了动僵硬的手指。
“是,而且你的声音很好听。”
“嗯,我知道了。”他话音刚落,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站起来,在电话铃声中说:“昨晚谢谢你。”
他不等纪萧笙的回答,转身按了接通,他能感觉到纪萧笙的视线在他身后,他努力的挺直了背脊,他连再见都没说,因为必定不可能再见。
电话里唐甜的声音很虚弱,许君乐有些紧张,甚至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你怎么了?"
"生理期,痛经,本来不该是今天的……"
"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他说。
唐甜笑起来,"弟弟,痛经是死不了人的,更不用去医院。"
许君乐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头发,听见唐甜说:"秦宇川今天的行程我可能跟不了了,你能不能……"
"可以啊,反正我也得跟着。"
"那太好了。"她似乎安心了些,"那你现在就去秦宇川房间叫醒他,我等会把日程发你手机上。"
"嗯,别操心了,好好休息吧,你最近也太累了。"
挂了电话,很快,秦宇川的行程表就发过来了。
他点开看了看,每个时间段上都是各种颜色的密密麻麻的备注,这种细致程度的工作态度也让他认真起来。
手机又响了一下,唐甜给他转了两千块钱,他握着手机愣了愣,正想打字她的微信就又来了:「这是你应得的,别拒绝。」
他停下脚步打出「不用了」,发送,关掉手机。
哪有什么应得的,女性经受了层层的剥削挣来的一点点局面,到头来还得因为善良或者同情这样美好的感情被他消耗一些,他从小就靠吸食女性这些美好的品质和温情过活,没道理到今天还心安理得的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