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问三哥:“他脾气一直是这样的吗?”
“其实跟我认知中的有些不同,不过也正常,要知道我们上次见面还是千年前。”三哥摊手道:“虽然我们之间可以感应彼此,不过你知道我总是睡觉的。”
这
倒是,三哥除了有事的时候全都在睡,不过好像从来也没耽误过。
我又问云衢:“你以前跟他关系如何啊?”
“没有关系,我诞生之后,他早就被打败,丧家之犬平日里都默默无言,只会喝闷酒。”
云衢面无表情地回答。
玄青头也没回地说了一句:“那时候我是看不大上你的,在我看来,相柳的善念太脆弱了,要不了多久就会崩溃。结果你挺过来了。”
云衢哼了一声,以示对他所说不屑一顾。
不过他并没有反驳,看来最初相处时,玄青没有加入到欺负镇压的队伍里来,仅仅是分析得出“不长久”的结论,于是袖手旁观?
我分明没有说出口,玄青却好像获知我心声,解释:“我也不算旁观,阻止也是阻止过的,欺负幼弟这事,毫无意义又失去平衡。”
他这话我大部分理解,但“失去平衡”又怎么讲?难道还要在恶分身跟善分身当中保持某种连接?
我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等待之后的解答。
竹林深处的屋子比我想象中的要大,上下两层的小楼房,前边还有栅栏围起来的庭院。里面栽种的花草没有太规整,充满野趣。
有硕大的纸人正在帮忙洒扫,除草,干得井井有条。
我们跟着玄青进去,到了屋内,我环顾四周,发现清扫得很整洁。里面的陈设简单,大多数都是竹子制品,玄青走到桌前,一眨眼地功夫变出相应的酒具。
“尝尝看,这可是新酿的竹酒。”
玄青热情地招呼。
我也没客气,端起来只喝了一小口,
我怕万一醉了就该耍酒疯了。
又有纸人送上来一些糕点,看起来外表普通,吃到嘴里却格外清新跟细腻。
“说说看吧,我对你们这些时日的经历还挺感兴趣。”他在主位上一坐,悠然说道。
我正琢磨着从哪里说起,毕竟这真是说来话长,结果云衢哼了一声:“不必这么麻烦。”
然后就见他抬手一甩符,途中化作一道红光射入玄青眉心当中。
这一瞬间,他双眼像是看到什么东西,直愣愣地盯着前方。神色逐渐变化,时而要笑时而震惊。
“你们的经历还挺丰富,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