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条记录里,”奎因若有所思地说道,“中阶裁决者指控一名探寻者,并叫他前往森楚里某个特定的地点——这些坐标指示的位置,也许附近有一座小山——在这里,中阶裁决者杀掉了探寻者,作为对其违反探寻者法则的惩罚,而死者的儿子在树上目睹了一切。”
“死者的儿子说这不是正义的判决,”忍指出了这一点,“听上去高阶裁决者对此也十分同意,并且对中阶裁决者的做法很不满意。”
“是的。上面还提到一条河。再看看这些坐标。这不是苏格兰吗?这两条记录难道不是都指向苏格兰吗?”
“我认为是这样的。”
在训练中,他们掌握了仪式剑坐标的实际应用知识,但是,除非是一个他们非常熟悉的地点,像香港或者英格兰,他们两个都无法仅凭涉及的坐标符号就判断出一组坐标会将他们带到何处。
“现在我们来看第三张纸张。”奎因说道,读出了最后一条记录:
年月日
父亲:
过了不到三天,中阶裁决者就回来了。他没有声张,杰拉尔德当时正独自打猎,在湖和城堡那边发现了他。
我需要表明自己知道他在这里吗?我不想显得唐突无礼或者对他不敬,不想冒犯他。
另外,还有一些新情况。有两个年轻人和他一起,从衣着和谈吐来看,他们出身低微。裁决者指导他们的剑术。他们之间会进行一种奇怪的计算,数着数,这些数字累计总会达到
我们要怎么看待这种情况呢?
向您和我的兄弟们致以问候。
托马斯
然后,凯瑟琳又在空白处以现代字体写下了仪式剑的坐标。“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坐标,”奎因说道,“这里也是第一次提到中阶裁决者训练那些男孩的事——如果他们确实是同一拨男孩的话。”
“在一座森楚里,而且又是在水边,因为他提到了湖泊。”忍补充道。
“还有一座城堡。这三个事件一定互相离得很近。在所有三个事件里都有中阶裁决者的身影,而两个男孩则出现在最后一个事件中。凯瑟琳还不辞劳苦地追查这些事件发生的地点。”
那些关于森楚、湖泊的描述触动了忍的思绪。他感觉到一阵即视感,仿佛他在回忆一场半被遗忘了的谈话,或者一场特别生动的梦境一般。他想看看这些地方——不,他需要看看这些地方。
忍试图努力保持声音的平稳,问道:“我们要前往这些坐标指示的地点?你是这么认为的吗?”
奎因抬头望着他:“我觉得我们什么都发现不了——这些笔记记录这么古老。但是……去看看这些事件发生的地点也无妨,不是吗?”
“没错,为什么不去呢?”忍同意道。
奎因的想法和他自己的很一致,这是一个巨大的安慰。也许忍永远不必告诉她,有些想法是从意识集中器进入他的意识中的。对她说谎,让他毁掉了某些东西,现在忍还不能承认自己说了谎,因为他仍然需要使用意识集中器。
他不会再使用它了,不会了。最终,他会将一切都告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