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关系的。现在哪儿都不痛。”忍站得很近,低着头向她微微一笑,“一切都感觉好极了。”
头盔发出一声微弱的噼啪声,细小的红色电网沿着头盔边缘蔓延,一路爬过忍的额头。奎因轻轻地摸了摸那些电网。
“阳光,”他说,“我把它留在阳光下充电,就像意识扰乱器一样。”
“你是什么时候戴上它的?”她问。不过她真正的问题是你为什么要把它戴上?
“我也不确定,”他回答道,仿佛再没有什么比他的不确定更加自然而然了。“几分钟前?一天前?”
“你说你也不确定是什么意思?”奎因变得更加警觉。是不是他把它戴上得太久了,以至于失去了对时间的把握?那是否意味着他已经戴了它几小时?她的思绪飘向口袋里意识集中器的使用说明。忍没有遵从使用说明中的任何一条,然而她也不认为将它从他头上突然一把扯下来是个好主意。
“我戴了多久感觉上并不重要。”他解释道。
忍双手握住她的肩膀,仿佛要亲吻她,或者要把她活活吃掉一样。在他动的时候,针灸针在他的手背上摇晃着。
“奎因,你得试试。它——它——它会对你的意识产生某种效果,某种惊人的效果。你开始……它会让你看清一切。”
“我现在要把它从你的头上摘掉了。”她对他说。
“这么快就要摘掉吗?为什么?”忍看上去很不安。他的双手放到头盔两侧,把它牢牢地按在头上。
“你已经戴得够久了。”奎因坚决地说道。她将他的双手从意识集中器上移开,将它从他头上摘了下来,谢天谢地他并没有做出任何抵抗行为。
忍只是呻吟出声,接着便倒了下去。
“等等!”奎因喊道,一把撑住他的腋下,让他不至于坐倒在地,将身上的针灸针更深地压入体内。“别坐下。试着站住了。”
他捂着脑袋,仿佛它正痛得要命,他再一次呻吟起来,但是还是成功地站住了,没有倒下。奎因尽可能迅速地
将每一根针都从他身上拔出来,然后扶着他走到床边。他重重地坐在了床上,一只手捂住腹部,闭上了眼睛。
“我觉得好晕……”忍喃喃地说。
“躺下。”
她小心地帮助他平躺下来。是什么驱使着他,让他在她还没回来之前就把意识集中器戴上了?是他寻求刺激的天性,还是单纯的好奇?他脸色发红,她摸了摸他脖子上的血管,他的心跳也很快,不过正在逐渐慢下来。
他睁开眼睛,向上望着她。
“我现在没事了,”他低声说,“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有点儿恶心……那种感觉现在消失了。”他注意到她还在他身边转来转去,于是露出一个懒懒的微笑。“我发现你已经很顺手地把我弄上床了。”
“白痴!”她说道,推了他的肩膀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