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段明烛却依旧不管不顾,系在腰间的衣带一抽就开了,随后他开始脱他的外袍,沈扶面露惧色,高声道:“来人!唔……”
然而,尾音未落,他竟然被段明烛压倒在了地上,吻上他的唇,让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西暖阁的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氍毹,即便摔倒也不会磕碰严重。沈扶挣扎着想推开他,可是喝醉之后的段明烛仿佛力气更大,完全将他禁锢起来,让他动弹不得。
段明烛从来没接过吻,然而吻技却十分不错。他整个人压在沈扶的身上,两手捧住他的脸,阖眸不断舔吻着他的唇。酒香弥漫,段明烛肆意掠夺着他的气息,几乎让他呼吸不畅。
沈扶拼命想推开他,然而他却依旧纹丝不动。他狠了狠心,用力咬了一下他的唇,段明烛轻嘶一声,面露委屈,下意识松开了他,沈扶方才得以喘息。
“让你咬我。”段明烛哼了一声,吻得愈发凶猛。他探舌撬开他的牙关,开始在他口腔中肆意攻城略地,沈扶连呼吸都不顺畅,更何况出声喊人,被迫任由面前之人为所欲为。
推搡之间,沈扶身上的袍子愈发松松垮垮,段明烛嫌它碍事,索性给扯了下来,扔到了一旁。这还不够,紧接着,段明烛又去撕扯他的中衣。
“混账……”沈扶囫囵不清地斥了一句,紧锁着眉心。但闻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那件雪白的中衣被段明烛强行撕扯下来。
这一番纠缠之下,段明烛不知不觉已经出汗了,再加上饮了太多的酒,浑身上下燥热不已。身上那件质地上乘的十二团龙云纹长袍早就蹭掉了,只剩下一件暗红中衣,他扯松了领口,尤觉不够,索性直接脱了下来,露出强健紧实的胸膛。
沈扶瞳孔倏然放大,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面前的人是他的君上,是他的弟子,若当真迈出这一步,那一切都万劫不复了。
“不可……”沈扶仍然残存着意思理智,试图推开他。而段明烛却在用膝盖顶他的双腿,沈扶起初还在负隅顽抗,段明烛却强行分开他的双膝。
段明烛喘息的声音愈发沉重,他闻着面前之人身上淡淡的沉水香,更加急不可耐,想侵犯他,想亵渎他,这个他肖想了多年的人,如今就在他的眼前。
“先生……”段明烛低低地喘息着,他身上火热,亟需纾解。如今,他满眼都是渴望和痛苦。实在难忍。
“先生,先生……我好难受……”段明烛十分可怜地看着他,一边还试图去脱他的衣裳。“先生疼疼我吧……求你了……”
沈扶看着他那双带着醉意的眸子,始终在渴望垂怜一般,几乎要将他残存的理智吞噬殆尽。
面前之人,也是他爱慕已久的人。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反抗不了,逃不开,却也不敢妥协。一旦他妥协,两个人都将迈入深渊。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然而那双祈求垂怜的双眸,始终在湿漉漉地看着他。
屋外漆黑一片,不知何时飘来了几片乌云,本就阴暗的月亮被遮蔽起来,什么都看不到了。不消片刻又刮起了大风,激起一阵飞沙走石。无数乌鸦从昏暗的树丛中四散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