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叔叔。”千柚抬起脑袋,目光隐含不满,“我晕倒住院和付鸣野半点关系都没有!”
付鸣野脸色变换,片刻,又恹恹笑了,笑容嘲弄。
一个晕倒前还小肚鸡肠踹他头盔的家伙,能好心帮他说话?
千槿心机不心机不了解,千柚倒是有心机。
看似帮他说话,实则假得不能再假,这种人他见多了。
可惜,他已经长大了,付北岳就算想拿竹条打他也追不上他。
付北岳眼睑微敛,“你不用帮那兔崽子说话,我养他十二年,比你清楚他的为人。”
千柚语塞,“……我没有帮他说话。”
付北岳却不信。
来医院前,他问过司机也看过车库监控,完全清楚内情。
而他第一次见千柚那天,还看见千柚帮隔壁打碎玻璃的调皮孩子说话。
千柚根本不知道付鸣野前科累累,远比那个孩子还要乖张。
付北岳不悦道:“你才回家就被他吓晕了,这次不让他吃个教训,他只会更加变本加厉。”
千柚一听付北岳话里话外认定的吓晕,忍无可忍,“我晕倒真和他没半毛钱的关系!付叔叔,您不能胡乱埋汰人啊!”
暴雨停歇,天空放晴。
一束金灿灿的夕阳光线洒落窗户,映亮了付鸣野半张脸,冷硬的侧脸在余晖下,镀了层柔光。
半晌,他收回握着门把的右手,塞回裤子口袋,下巴一抬,重新拽起酷脸。
呵。
这便宜妹妹用词不讲究,用也该用冤枉。
病床边,付北岳眉头紧锁,愈显凶冷,他薄唇动了动,似乎还想说话
千柚一瞬不瞬盯着他,大声强调道:“我要是会被付鸣野吓晕,见您的第一天就该被吓晕了嘛!”
付北岳:“……”
付鸣野:“……”
千槿:“……”
医生们:“……”
千柚一鼓作气喊完,发现付北岳脸僵了,病房安静了。
“……”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