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槿边通发,边把前不久的电话内容讲给付北岳听,其中就有千柚和班主任产生龃龉的缘由。
“这是柚柚第一次有事瞒着我,不解决前半个字都不透露,生怕我工作分心。”
付北岳掌心宽大,一用力就把书页握皱了。
“一个老师为一己之私偏心针对,带头搞孤立,毫无师德!”他神情凶,口吻也厌恶,“这种人根本不配为师!”
千槿不怕他的凶脸,继续梳着头发,“等柚柚物竞进入省赛后,他就换态度了,时不时给我打电话说柚柚在校生活,称得上嘘寒问暖。”
“当时,我问柚柚想不想转学,顺利转学的话,省赛金牌的荣誉会给新高中,也不用天天见到那个班主任。”
付北岳把班主任名字记下,抬眼看千槿,“柚柚怎么没转?”
千槿无奈笑了声,“柚柚说物理老师很漂亮唉。”
旧家的卧室只有十来平米,书桌放在单人床旁。
千柚在晕黄的台灯下杵着下巴,“物理老师不仅夸我有天赋,还带我找老秃头评理呢。”
千柚眼尾漾出笑,“我想送她一枚金牌~”
金牌已经拿到了,千柚也准备转学了。
“和鸣野一个高中挺好,再有类似的老师,我总不至于被蒙在鼓里。”
付北岳拧眉,“付鸣野这臭小子天天逃课。”
谁知,千槿认真思考一番,“柚柚如果真学着逃课,也算一次稀奇体验吧?”
付北岳:“???”
千槿握着梳子在他臂膀上敲了几下,“你也改改对待鸣野的态度,整天不是发火就是打孩子,平时多讲讲道理。”
提起这个侄子,付北岳太阳穴突突疼,心累说:“我也不是一开始就打他,可他越长大越说不听,还成天在外鬼混。学习比不上鸣则,性子也没鸣则稳重,柚柚都比他懂事。”
“你还是用思沅给他举例吧。”千槿说,“他俩好歹同父同母,结论相对有参考性。”
千槿顿了顿,“也不行,忘了有你这个变量,其他三个孩子你都没长期参与教育工作。”
付北岳:“。”
问题全在他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