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是之前的乡民放的,就是为了防止野兽过来祸害庄稼。后来庄稼都收了,估计忘记把这捕兽夹收回去了。
这人就喊了一声,之后就一直疼得直冒冷汗也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
可就是那么不巧,就因为刚才乐单他们喊降者不杀,不少流民直接就投降了。也为了捆绑这些流民,乐单他们刚好走到了附近。
于是那一声惊呼听得明明确确。
大袍之人还没来得及取下捕兽夹,一抬头就看到一个少年在火光中跟一尊杀神一样,举着大刀就朝他直接劈了下来,直接把他吓得哇哇大叫,屎尿齐出。
“哼。”然后这人就听到那少年冷笑一声,实则并没有把他兜头劈开,原来只是把大刀横斜在了他的脖子上。
“别动,让你的人别动!”邓羌刀压着大袍之人的脖子,一道血痕不受控制被压出。
大袍之人大口喘着气,整个人害怕得都在哆嗦,“我我不动他们他们都是无食使者,没有控制不会动,小将军小心小心,这大刀太锋利了。”
大袍之人还想继续求饶,却看到一队气血凶煞的人飞奔了过来。一起来的还有今天那个一路从主厅砍杀出来的,浑身上下都是血腥味的姜光几人。
这大袍之人吓得整个抖成了筛子,额头的汗水一阵一阵地出,诠释了什么叫作真正的汗如雨下。
也在同时,他头上在今夜彻底激发的气运更加翻滚起来,一头灰色硕鼠在气运中来回奔腾,最后哀嚎一声再也凝聚不成身形。
随着气运化形之物散开,这人头上的气运就跟大水池子被打开了阀门一样,原本浓厚的气运大片大片逸散而出。
几乎片刻,那些气运竟然飘散得差不多了,最终只剩下几缕单薄的生运飘飘荡荡地存在着。
所谓运来铁变金,运去金变铁,说的就是这人此时此刻了。
没人注意到此人忽然就像是大病了一场一样忽然就失去了精气神,只剩下惶惶之色地看着乐单、姜光等人。
谁知道这些人走近了,姜光几人竟然没有上前,而是犹豫地往后退了几步。之后随手把身上的外袍给脱掉了,然后用干净的衣服一角擦了擦脸上的血渍。
恍惚间,大袍之人竟然看到了一个一两岁的小孩。
“昀哥儿没事吧。”姜光稍微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吓人之后,这才上来提溜起昀哥儿上上下下看了一眼。
骤然闻到浓重的血腥气,昀哥儿确实有些不舒服,甚至还有些想吐,因此脸色很不好。
只是他忍住了。
他看向地上那个倒霉蛋询问,“你是谁?”
大袍之人这才发现原来这群突然出现的凶恶之人竟然听命于一个两岁的孩子!?
大袍之人犹豫了下。
大概感觉出了他看昀哥儿年幼,所以想要找个托词。邓羌不客气地往前一送刀,顿时这人脖子皮开肉绽被划出了一个好大的伤口,大量血迹直接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流,把他整个肩膀都弄得黏糊糊的。
面对这样的情景,邓羌竟然一点不觉得害怕。相反,他的面色通红,瞳孔扩大,兴奋得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昀哥儿看了一眼邓羌的状况。
心说李伯那个什么看人气运的事他不怎么相信,但他走南闯北看人看多了,这双眼睛还是毒的。
看看邓羌这表现,他还挺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