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夫也只是摇摇头,什么话都不说。
“娘,既然如此,就不要为难人家了。”
盛煜安启唇,视线却始终黏在女人身上,不曾有一刻离开。
听到他这样说,柳氏知道他心里也必定不好受,不愿再给他心里添堵,主动的将大夫送走。
人都走了,房间一下变得开阔起来。
盛煜安坐在空荡荡的房间内,看着昏迷不醒的女人,心里五味杂陈,脑海中不断的浮现这些日子和她相处的画面。
她的每一个举动,都在拉扯着盛煜安的心。
尤其是据理力争,帮他们对付大房和三房的不怀好意;
为了帮他治好腿伤,不眠不休的熬了好几个大夜;
好不容易休息又要上山帮他寻找草药,更是因此碰上了土匪,在他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也要保全他。
这一幕幕浮现在眼前事,盛煜安那颗沉寂的心被彻底搅乱。
他牢牢攥住江弦月的手,在她身边不眠不休的守着,一连过去三天,眼睛都熬红了,也没有丝毫要休息的意思。
“煜儿,你这样怎么成!”
柳氏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你这样不吃不喝,也不睡觉,身体怎么能受得住。”
“娘知道弦月是个好女子,不管是待你还是待我,都没的说,娘也喜欢她,你若是这样就能让她醒过来,娘绝对二话不说,甚至还陪着你一起,可是这并不行!”
“你这样熬着,只是会白白的伤害自己。”
柳氏边说,边忍不住抹眼泪,“弦月肯舍身为你挡害,又怎么忍心看你这样折磨自己,你要是真的将身体熬坏了,等她醒过来,岂不难过。”
眼看着盛煜安的眼神中略有松动,柳氏再接再厉,将刚刚打的野菜粥递上去,劝道:“多少吃点东西,这样弦月醒了,你也有力气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