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明一言不发,只顾着看小店的时钟,即将来到八点,这让他感觉异常的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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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立刻将脸上的表情揉搓成营业状态,笑眯眯的冲出去,“来哩!~”
刚出门,他就望见那个小桌前。
江雪明的表情阴沉,仿佛像是连环变态杀人魔,正端着一杯白开水,自斟自饮——端水的架势,就像是在品鉴名酒,偶尔瞥视过来,眼中都有一种隐晦难言的怒意,随时都要进厨房提刀割头。
那种凝聚成实质的灵感压力就像是一把把刀子,要把杰森给切开。
如果说上一回,在机场的对视,只是走马观花时的惊鸿一瞥。
现在四目相对的时候——杰森甚至能从对方那不耐烦的眼神中,察觉到明显的森然杀机,仿佛无时不刻都在催促,在挤兑,在施压。
杰森超然的灵感当时就让他两腿一软,又看见桌子对面那位女人。
那想必就是江雪明的侍者——
——她捏住菜单的手好比掐住待宰肉鸡的脖颈,虽然在笑,但眼睛里那种想吃人的神态不会骗人。
杰森能感觉到——
——哪怕自己在餐桌上做错任何一件事,搅黄了这个女人的兴致,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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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让二位久等。。。作为赔礼,我先去给二位准备饭前开胃菜,二位仔细看看菜单,很快我就回来。。。不收钱的,算是白送。。。。。。”
杰森的声音带着强烈的颤音,当时就退回了厨房。
小侍者偷偷摸摸倚着门框往外看,就撞见杰森先生失魂落魄的跑回来。
她随口就夸了一句:“先生,您真勇敢!”
“姑娘,您真缺德。。。”杰森咬牙切齿的,开始痛恨自己身上敏锐的灵感——就像是过敏症状,像一种疾病,每次撞见精神强横的乘客时,他会忍不住的想要逃跑躲藏。
小侍者:“怎么办呢?要怎么办?”
杰森紧张兮兮的说:“我在脑子里想过无数次行凶的方法,用刀用枪械,用火烧,用锤子砸,制造意外开车撞!但是现在,似乎我们只能下毒了。。。”
“说得好!先生!”小侍者猛拍手,凑到杰森跟前小声说:“您准备了毒药吗?”
杰森没有说话,僵住了。
小侍者又说:“您准备了毒药吗?”
杰森依然没有说话。
小侍者:“您准备了,对吧?”
杰森终于答话:“是的,我准备了毒药,但是我不知道用哪一种。。。比较合适。”
“砷化物有吗?绝对能毒死!”小侍者脸上的肌肉开始抽搐,变得狠厉起来。
杰森摇摇头:“咱们的菜那么好吃,那玩意加进去,谁都知道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