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阶段她确实不能垮了,只有她振作起来,才有精力去照顾沉星耀。
“好。”
她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疑乱排解,抬手胡乱擦了擦泪,便接过饭菜吃了起来。
……
徐安信和许雨鹭在医院陪她到凌晨一点多,走的时候嘱咐她有事就电话联系,她点头说好。
因为时间太迟了,所以他俩没有回家,而是在医院附近订了家酒店。
相比傍晚十分,凌晨要寂静很多,偶尔会有那么些汽车驶过,行人也都稀稀散散地走着。
许雨鹭跟在徐安信身后,神色隐藏在暗黑的夜色里看不清明。她低着头,目光闲随地扫向地板,脑子里却风云变幻。
徐安信突地停下了脚步,因为喊了她好几声都没有回应,所以打算转头看看她。
然而头还没能转动,便感觉背脊撞上了什么,随即一阵叫唤传入耳中。
“啊——”
许雨鹭也不知道怎么就撞了上去,疼得捂住鼻子跳脚。
“是看到帅哥了吗?路都不会走了。”
徐安信转过身看她,语气调侃。
“哪有!”
许雨鹭嗔怪一声,揉着红红的鼻头缓神。
不是看到了帅哥,而是在想沉袅婷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怪怪的,上午她的言谈奇怪,下午她脖间的草莓印奇怪,她一整天的心绪起伏也很奇怪,连带着沉老师也跟着怪异起来。
她想不太明白。
“婷婷……应该会没事吧?”
她小心翼翼地问出声,抬眸看着半伸着懒腰的徐安信。
“想什么东西呢?你想她还不如多想想几天后的期末考。”
徐安信耸耸肩,又看了一眼腕表,“我好困,你不困吗?都这个点了。”
一被他提醒起期末考,许雨鹭便浑身上下都起满了鸡皮疙瘩,面露惧色,整个人又陷入另一种慌乱。
“大哥,你总是知道怎么吓人!”
话音刚落,只觉得脑门重重被弹了一下。
“哎哟!”
疼。
她又伸手捂住额头。
“行了行了,婷婷会没事的,期末考努努力也会没事的,你别东想西想了。”
疼到双眼酸涩的许雨鹭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种话,一下都愣了,相处这么久确实难得看他正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