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每天给庚野转账要买宿的女人真的有很多吗。
他不会是就靠这些……
察觉女孩的脑袋在眼前慢慢低下去,像是在走神,视线却顺着他身影游离未离,有种莫名而诡异的存在感。
庚野微挑了下眉,声音低到近蛊:“你在想什么。”
“想你的嫖资是不是够……”
别枝及时收声。
然而她收得太急了,几乎是狠狠地咬了舌尖一口。
这一下用力过度,搁痛点正常的人都受不住,更不用说她了——
浪潮似的痛意顷刻就席卷了别枝的痛觉神经,砸得她脑袋都一懵。
泪花来势汹汹,别枝本能地蜷下身去。
庚野再了解她这个毛病不过。于是方才的那点嘲讽还未覆过清厉的眉眼,就被眉峰骤起的凌冽取代。
“你神经失调么,自己说话都能咬到?”
“……”
太丢人了。
但别枝这会疼得说不出一个字来。
等从痛意里勉强回神,别枝疼得忍着泪花,捂着下颌想回讲台。
没得逞,就被身后那人握着手腕拉了回来,干净利落往旁边桌沿上一推,一搁。
长腿膝顶,庚野轻易将别枝困了个无处可逃。
“抬头,”庚野皱眉,声线里曳一点沉,“我看看。”
“……”
别枝捂着嘴巴死死低头,声音疼到细碎发哽:“不行…”
庚野顿了下。
方才全数本能反应,这会经她提醒,他才觉得确实不怎么合适。
尤其是对他已经有了现男友的前女友来说。
一点薄戾的冷意将折腰的青年拉扯向后,缓缓直身,只是他敛下的眼神又瞥过了还低着头的女孩眼尾。
那点本来很淡的艳色,此时像是被人用指腹抹开了。
在她眼尾洇得更深。
不知是不是灯下的错觉,像连女孩的睫毛都被泪意浸得湿漉漉的。
庚野喉结滚了下,太阳穴跟着鼓噪。
他偏过脸,语气疏冷地嘲弄:“怎么不行,被你借题发挥,倒打一耙就行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