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子看着女孩疑惑道:“小慧,你和那个男孩子熟吗?”
小慧摇头解释道:“事发的时候,我正在还溜冰鞋,当时的情况我一清二楚,也知道进了联防队等于进了狼窝,只是同情那么善良的男孩子,所以想到找你帮忙。”
小五子无奈道:“我只是经过同乡关系和谭队长吃过两次饭,和他的交情不深,如果你真想帮他,还是找你老爸管用。
他那样的老板应该和秋哥的关系不错,只要秋哥发话,麻哥和谭队长屁都不敢放一个。”
小慧丧气道:“我老爸瞧不起大陆人,根本不准我和任何大陆人交往,和你做个普通朋友都是偷偷摸摸,请他出面等于给自己找不自在,还解决不了问题。
当时在场那么多人,只有他勇敢站出来,虽是陌生人,但我真的想救他,你能不能再帮我想下办法。”
小五子听后,想了一下道:“你先回厂等我消息吧。”
次日清晨天蒙蒙亮,肖叶舟被人从窗户上放下来,头被剃成癞子头,关进一辆15吨的货车改装成的囚车,送到了樟木镇的收容所里。
拷在窗户上站了一夜,而且全身带伤,一夜未眠的肖叶舟被关进一间三四十平米的号室里,疲惫不堪的他倒在通铺的床上就睡了过去。
当他刚闭上眼睛不久,收容所的工作人员就来到他所在的号室门外,大声道:“肖叶舟,赶紧出来,有人来赎你了。”
一个房间上下两层通铺,一共关有二三十人,大家先前看到伤痕累累的肖叶舟,还深表同情,现在听到有人来救赎,看他的眼神都透露着嫉妒和羡慕。
肖叶舟还在睡梦里,没有听到工作人员在叫他,还是同号室的人推醒了他。
当他昏昏沉沉着跟着工作人员走出收容所,才知道重获自由。
刚到东观一天,就领略到漂泊的残酷,唯一的收获是昨夜从关在一起的人口中,对这个城市的潜规则有了浅薄的认识。
从而得知来到城市,不能及时找到工作要办暂住证,一张暂住证三百二十元,等于普通打工人一个半月的薪水。
没有暂住证被联防队抓住,一次五十元的罚款,没钱就送来樟木镇这个收容所,到了这里赎金就涨到三百元。
如果还是没人救赎,就只能靠劳动力换取路费遣送回乡,这样的遣送不是一次性能到家。
而是岭南到各省的路途中,都设有这样的收容所,每到一个站就劳动,赚取到下一站的路费。
肖叶舟是见义勇为,但是谭队长给他定的罪名寻衅滋事,这样的罪名如果情节不严重,在联防队里200-500元可以赎人,情节严重直接送派出所处理。
小慧愿意掏钱,但是谭队长不敢得罪麻哥,所以给钱也不能救赎。
樟木镇的收容所主要针对没有暂住证的人而建,蒋凡这类特殊人群,救赎需要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