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贾乃轻贱的营生
她永远记得他对她说这话时眼底的厌恶表情。
可笑的是,当时的她还内疚不已,觉得自己真的轻贱了,拉低了他的身份。
她自小不喜欢书本诗词之类的,为了摆脱他口中的金银俗气,她每日奔波回家都会看书读诗,琴棋书画也有涉猎。
甚至找了教习婆婆回来学习大家礼仪。
但在他看来,她不过是吃饱了撑的。
她在他面前总是摇尾乞怜。
他给她个笑,她就能,这样的痴心直到沈澜进门,她才幡然醒悟。
原来这个男人的心里从始至终就只有沈澜一个。
尽管她这个妻子陪他度过了最艰难的七年,也只得到他满满的厌恶。
她伤心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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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既会伤心,那就证明还是爱着这个男人的,而到底是从何时‘爱着’变成了‘爱过’的呢?
大概是从她生下死胎,而他不仅没有疼惜,却还在夜里床笫间拼命的折腾她。
也可能是从那句,“侯府家的第一个孩子,自然不能是个商贾轻贱之女所出
那时沈澜已怀胎三月,沈澜亲口对她说,在她日日喝的燕窝粥里做了手脚。
“我爹是户部尚书,我姑姑是皇后,只有我这样的身份才配得上候夫人的位置
沈澜说这话时眼底的炫耀和甜蜜将她打的狼狈不堪。
当炽烈的爱消失落空之后,她终于看清了那个男人的嘴脸,想起自己惨死的孩子,她心底恨意滔天。
本就虚弱的身体承受不住这巨大的打击,一口鲜血喷出,撒手人寰。
在弥留之际,她除了恨还有悔。
她恨萧一白和沈澜这对恶毒的狗男女。
她悔没能在咽气之前给那对狗男女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