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走进来之后,同样也闻进去了不少,却还能够自抑,说明这香充其量只是助兴,根本不至如此。而那裴清妍说的也分明只是下了迷药……
莫不是那裴家小姐骗了他?
裴临眉头紧锁,一时不察,被跟前的姜锦直接扑了个满怀。
她依旧紧紧攥着他的手,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烧烫的面颊隔着半透不透的红盖头直接贴向了他冷峻的面孔,而那双惯不饶人的嘴巴,正胡乱地在他的脸上贴着,寻求着她渴求的慰藉。
隔着红纱,裴临都能无比清楚地感受到,属于她嘴唇的温度,还有属于她的丰盈和柔软。
眼前像有烟花砰然炸开,连带他的呼吸也变得变得粗重了起来。
自前世的变故之后,他们再没有如真正的夫妻一般亲密过。
眼前的一切实在超乎了裴临的预料,措手不及之下,他被姜锦强硬地怼到了墙上。
天知道她在想什么,一面仍不饶人地在他脸上啄吻,一面居然还有意识腾出只手,去拉紧门闩带上门。
听到门被带上的动静,裴临的理智堪堪回来一点,他趁势反制住姜锦的手腕。可他不欲抓疼了她,手下并没有太使劲,姜锦显然没在乎这点力气,她闭着眼睛,继续隔着红纱去吻他。
裴临狠下心,单手攥住了她的两只腕子,另一只手点在她的肩头,强硬地推开了她些。
四目相对,他本能地伸出手,拽起红盖头的一角揭开了它。
烛光缭绕,姜锦透着红晕的面颊倏尔显现。她未施粉黛,可眉目间却美得惊人。
恍然间,裴临忆起了上辈子他们草率的昏礼。
没有喜烛摇曳,没有十里红妆,除却几杯水酒,连红盖头都没有一张。
捏着盖头的手心,忽然间紧到发疼。
裴临松了手,长指钳住姜锦的下巴,阻止了她意欲再贴过来的动作。
他声音喑哑,朝看起来并无理智的姜锦发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如果此时此刻出现的是别的男人……你也会做出同样的举动吗?
铺天盖地的红晕从眼前消散,姜锦被钳住了也不恼,依旧用热切的眼光,肆无忌惮地描摹着他的眼眉。
她拉着他的手腕,笃定地说:“我知道呀。”
“裴临,你是我的夫君。”
啪——
裴临紧绷着的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刹那间断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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