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衡:好好表现个……
花姿和花筝轮番上阵,又是涂脂抹粉又是喷香簪花,颜衡本就娇媚的面容这么一折腾,活像个勾魂摄魄的女妖精。
颜衡:好像我本来就是个妖精。
但真别说,她们二人的打扮手艺蛮不错,颜衡瞧着镜子里的自己,莫名生出一种“本狐真美”的自豪感。
来接人的轿子摇摇晃晃将她送到了皇上的寝殿,梁殊已经换好寝衣靠在塌上等着了。
饶是已经领略过颜衡的美貌,梁殊今夜再看她时还是心中一惊,那秾丽的面容,甚至叫他想起了那已经逝去的爱妃。
莲妃的美也是这般张扬艳丽,只一眼就叫人难以忘却。
他心中一痛,看向颜衡时眼里也带了几分怜惜。
梁殊挥挥手示意颜衡坐过来,将她揽在怀里:“禁足一月属实委屈你了。”
颜衡露出一个假模假样地笑容:“妾身犯了错,理应受罚。”
“朕知道你有心,本不想罚你太重,为了不落人口实,才让你禁足。”说着梁殊还牵上颜衡的手,起身拉着她往床边走去。
有心?有什么心?哦对,大概是在夸奖她那蹩脚的“进楚子采草药”的借口。
梁殊带着颜衡坐在床上,眼瞧着就要宽衣解带,颜衡心里一阵恶寒。趁着梁殊看不见后面,她随手施个幻术,那倒霉皇上眼睛一闭,瘫在颜衡身上了。
她将梁殊推到一边,将他身体摆成平躺的姿势,然后抽了一床被子,又去小榻上委屈一夜。
她盖着薄被望着天花板,心说确实要快些和梁萧想办法,趁早离开皇宫才行,这恶心日子她是一点也过不下去了。
第二日晌午。
“小主,赵公公在外边。”花姿敲了敲颜衡的门。
她每日在屋里看书,总要把门关上,害怕一个不留神叫人看见。
颜衡在屋里答道:“快请进来。”
赵公公手里拿了个黄色的布,原是宣旨来了,说了一堆“性行淑嘉”之类的话后,啪嗒一合那卷轴,笑眯眯给颜衡道喜:“贵人有福,尚无子嗣就晋封,皇上是真喜欢您呐。”
花姿高兴得嘴都合不拢:“贵人还可真是好福气!”
颜衡无甚波动,脸上扯出一个高兴的表情接过圣旨,转身又叫花姿给赵公公拿了些贵重首饰。
送走赵公公后,颜衡随手将圣旨搁在桌上,倒是花姿把它宝贝地拿起来,说要找个盒子好好存放。
入了夜,天气凉下来,但屋内尚有些闷热,因此颜衡搬着书坐到外面来,将花姿她们赶走后,背靠椅子,一脚搭在石凳上,好不快活。
“我瞧你看书看得倒起劲,没费什么力气。”梁萧跨过门槛,随口调侃道。
颜衡眨眨眼,调皮道:“妾身冤枉,您瞧瞧妾身都憔悴了。”
“本宫今天听闻父皇晋了你的位分。”
月华用帕子拂了拂凳面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扶着梁萧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