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很脆弱,”斯拉文卡说,“有的人老了以后就会变得很脆弱,他的脾气倒还是那样,我们俩过去,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又争执了起来,后来我们三个完全像是在自说自话,各执己见。最后,我觉得他有点想失控的样子,就跟他提了玛德丽。”
“她也来了?”斯拉文卡回想当时的情景,老克劳奇瞪着眼睛,愤怒的表情一听到这个名字开始软化。
“我哥哥在照看她,她被吓到了……”
“怎么回事?你们不能把孩子带到危险的地方!”
“只是朋友的婚礼,梅楚。”巴蒂咕哝了一句,老克劳奇又开始指责他,但是这次没持续多久。
“你们下次能把她带过来吗?把你们的孩子带过来让我看看,行吗?”
斯拉文卡答应了,她跟巴蒂出来一致认为,他那副模样看着实在有点可怜。
跟查理的采访接着持续了二十多分钟后,她们结束了。
斯拉文卡送过她,来到后院的青青草地上,看样子,巴蒂和玛德丽还有那个护树罗锅她们三个玩得正起劲。
“嘿嘿——”斯拉文卡走过去,巴蒂刚巧用手指把那个绿色小玩意弹开。
“你们结束了?”他问,斯拉文卡哼了一声,坐到他身边。
“斯克楚杰的女儿为什么要把我写的跟一个神经病似的……”巴蒂小声嘀咕道,玛德丽尖耳朵地问什么是神经病。
“天才的一种。”他说,对斯拉文卡继续道,“我说了让她别写她还是写了我的心理表现。”
“你不是跟我说你没看那本书吗?”斯拉文卡有点发笑地问。
“我只看了我自己的那部分。”
“噢是吗——”斯拉文卡从草地里找了个石子扔到他身上,巴蒂看了一眼玛德丽,然后凑过去抓她的腰。
“对不起——哎哟对不起,我跟你说一件事,”斯拉文卡边笑边说,巴蒂把自己放开了,“我可不会接受那个小丫头的采访。”
“我哥哥说让我们今天晚上到他那吃饭……”
“又来?”他眉毛快扬到了天上,“我们不是周四才去过一次?”
“他说有事要宣布,好像还把狄波拉叫来了。”斯拉文卡说。
“他分手时拉着我们宣布一次,和好后又要宣布,我猜这回八成又被甩了,要么就是跟某个一看就在玩他感情的女人说什么约定终身。”巴蒂嫌弃道。